明繡再次別過臉,居十方語塞:“……”
越今朝上前細看竹簡,蹙眉沉吟:“‘代價巨大’……”抱臂思索:“不知究竟是何等代價……后面的字跡已模糊難辨……”轉身對越祈道:“我們再找找,還有沒有關于龍?zhí)兜挠涊d?!?/p>
越祈歪頭一笑,居十方堅定點頭。
洛昭言走到越今朝面前,疑惑道:“越兄,無垢和寒髓是……”
越今朝恍然輕撫下巴:“啊,對了,之前洛兄你不在?!北銓⑶巴鶡o垢與寒髓的經歷詳盡告知。
洛昭言心中震動:“(果然是九泉……)”陷入沉思:“……”
越祈站起身,情緒沮喪地說道:“什么都沒找到……”
居十方也搖頭示意無果,越今朝沉吟道:“我只查到一點關于歸墟的記載。據說那是世間所有記憶匯聚之地。”輕撫下巴沉思:“那究竟會是怎樣的地方……”手撫左眼閉目暗想:“(世間所有記憶匯聚的地方……)”
閑卿倚靠門邊,輕聲說道:“九泉本就是上古隱秘,能查出這些已屬不易?!笨聪蛎骼C:“小繡兒,莫要太過貪心。”
洛昭言閉目沉思,心中暗流涌動:“(兩百余年來,我為解除熱海血縛而隱姓埋名,收集了大量九泉相關資料,其中或許會有龍?zhí)兜挠涊d,但是……)”緩緩睜眼望向門邊的明繡:“……”終于對眾人坦白:“埋名或許會知道?!?/p>
明繡猛然轉頭,驚問道:“你說什么?!”
洛昭言坦言道:“其實……我們洛家也守護著一口泉眼,便是熱海,埋名正是熱海的守護者?!边t疑片刻繼續(xù):“他……他也收集了許多泉眼的資料,其中或許會有線索?!惫笆种虑傅溃骸氨?,我一直隱瞞此事?!?/p>
閑卿輕聲道:“如此機密要事,謹慎些也是人之常情。”
居十方急忙建議:“那我們快去洛家!”
閑卿搖頭道:“今日天色已晚,大家先休息吧?!鞭D身對明繡輕聲道:“小繡兒?!弊旖俏P:“要不要世叔唱歌哄你入睡?”
明繡別開臉,抿唇道:“……閉嘴。”轉身離去。
眾人相繼離開房間,唯洛昭言駐足原地。閑卿疑惑道:“昭言?”
洛昭言遲疑道:“呃……你先休息吧,”低聲請求:“我想再找些東西。”
閑卿凝視洛昭言片刻,搖頭溫和道:“別太熬夜。”說罷轉身離去。
深夜時分,萬籟俱寂,越祈走到房門前,低落地輕聲道:“……睡不著?!?/p>
她環(huán)顧四周,隨意地信步走走,不知不覺來到石案旁,發(fā)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越祈緩步上前,輕聲喚道:“今朝?”
越今朝微微一頓,回過頭見是越祈,疑惑道:“怎么起來了?”
越祈抿了抿嘴唇:“睡不著?!?/p>
越今朝兩手一攤:“這可真稀奇了?!?/p>
越祈難過地說:“今朝,人會死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彼従忛]上眼睛,“可為什么一個人死了,”又睜開眼,困惑地問,“其他人還是會傷心?好奇怪……”
越今朝閉目片刻,轉身嘆了口氣:“……因為人心本來就很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