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江注視著船頭嬉戲的兩人,那溫馨的氛圍讓他陷入沉思:"。。。。。。"視線下移,發(fā)現(xiàn)居十方已經(jīng)醉倒,正趴在桌面上酣睡,不禁莞爾:"哈,居小哥還真是不善飲酒。"說著站起身走到桌邊,正要俯身時卻忽然頓住,閉目陷入回憶。
明繡抬眸輕喚:"師父,你。。。。。。"
顧寒江直起身,轉(zhuǎn)身看向明繡:"想起來,繡兒你幼時還常學(xué)我和閑卿的樣子偷偷飲酒,喝不上幾口便睡去。"他閉目回憶道:"還需我們抱你回房歇息。"緩緩睜眼,語氣溫柔:"轉(zhuǎn)眼之間,繡兒已長大成人了。"
明繡輕聲回應(yīng):"師父可曾想過。"低下頭道:"或許當時繡兒只是想。。。。。。"
顧寒江溫和地說:"繡兒也喝了不少了,睡會吧。"
明繡眼中泛起朦朧醉意:"師父會趁我睡著逃走嗎?"
顧寒江失笑:"逃走?"蹲下身輕拍她的后背:"師父不走。"
很快,明繡便倒臥睡去,卻仍微微睜眼,伸手在空中胡亂抓握。顧寒江握住她的手,輕聲道:"囡囡。。。。。。師父真是不放心你啊。。。。。。"
另一邊,居十方在夢中囈語:"我是不是沒有機關(guān)術(shù)的天分。。。。。。娘。。。。。。"
顧寒江轉(zhuǎn)頭看向說夢話的居十方。居十方繼續(xù)夢囈:"娘。。。。。。我也想做出豆包那樣的機關(guān)。。。。。。還有。。。。。。"聲音幾不可聞:"我會好好保護豆包的。。。。。。那是你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
顧寒江凝視著居十方,若有所思:"。。。。。。"
洛昭言見狀笑道:"居兄好像在說醉話呢。"
閑卿輕笑:"呵。"
洛昭言轉(zhuǎn)向閑卿:"對了,明姑娘的生辰之日發(fā)生過什么事嗎?"
閑卿聞言閉目:"小繡兒不想提的事,我可不能說。"
洛昭言抿唇:"是我魯莽了。"蹙眉道:"只是。。。。。。任由明姑娘郁結(jié)于心也不好吧?"
閑卿看向洛昭言,輕笑道:"昭言,你這種天真最是要命啊。"
洛昭言疑惑:"?"
閑卿拿起琵琶:"人生有酒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隨即彈奏起來,片刻后又道:"良宵如此,月白風清,無論有何煩惱,都暫且拋下吧。否則,豈非辜負了這夜色?"
洛昭言展顏一笑:"閑卿兄說的是。"說罷拿起酒壇。
閑卿的琵琶聲在夜色中流淌,營造出寧靜美好的氛圍。游船恰好經(jīng)過一座橋下,橋上飄落的桃花瓣與船身輕輕擦過,夜色中彌漫著陣陣桃香。一片桃花飄落在琵琶弦上,隨著琴弦震動而輕輕飄蕩,另一片則落在居十方的發(fā)間。
醉夢中的居十方無意識地揮手,碰翻了桌上的酒杯。顧寒江輕抿一口酒,聞聲轉(zhuǎn)頭看去,笑了笑站起身,衣擺的動靜卻驚醒了明繡。
明繡睡眼朦朧地呢喃:"師父。"
顧寒江伸手輕撫她的發(fā)絲,溫和道:"繡兒,睡吧。"
明繡再次合眼,沉沉睡去。顧寒江望向船頭,那里依然傳來歡聲笑語。
越祈喚道:"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