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半個時(shí)辰的休整,皇甫卓朗聲宣布:"各位,可以動身了。"他轉(zhuǎn)向姜云凡:"皇甫家在開封也算小有勢力,進(jìn)城之后可去敝府暫作休整。"
唐雨柔微微欠身:"如此叨擾了。"
皇甫卓指向東方:"從此地一路向東,就可到達(dá)開封,幾位請隨我來。"
夕陽西下,開封城內(nèi)楓葉紛飛,金色的余暉為飄落的紅葉鍍上一層溫暖的光暈。整齊的漁船靜靜地停泊在碼頭,滿載的貨物堆積在岸邊,卻無人搬運(yùn)。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種異樣的寂靜中。
龍幽環(huán)顧四周,挑眉道:"這便是開封?。。。。。。并不如書中記載繁華熱鬧。"
皇甫卓眉頭緊鎖:"奇怪,今日為何這般冷清。。。。。。"
這時(shí),一名皇甫弟子匆匆趕來稟報(bào):"門主,姜云凡與桑捕頭起了沖突。"
唐雨柔面露憂色:"姜公子。。。。。。"
龍幽卻勾起嘴角:"哦?不愧是小姜。"
眾人還未走近,便聽到姜云凡清朗的聲音傳來:"當(dāng)捕快了不起啊。你們一大群人欺負(fù)一個啞巴,算什么本事。"
站在姜云凡身旁的皇甫弟子見到來人,立即行禮:"門主。"
桑捕頭聞聲轉(zhuǎn)頭:"皇甫先生。"
姜云凡立即說道:"皇甫門主你來得正好,開封當(dāng)捕快的是能隨便抓人的么?"
一名士兵怒喝:"臭小子,少胡說!"
桑青正色道:"皇甫先生,這兩天,城里好些人忽然渾身發(fā)冷,然后就昏迷不醒,大夫全都束手無策。大人怕是瘟疫,下令把病人先都集中到城外隔離起來。"他指了指姜云凡:"可是這人仗著有幾分蠻力,硬是不讓我們帶走他娘子。城中這許多性命,豈能由他如此兒戲。"
龍幽若有所思地點(diǎn)頭:"如此權(quán)宜。。。。。。也罷,眼下狀況只能如此。"
姜云凡愕然:"喂,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皇甫卓了解情況后,走到啞人面前鄭重道:"門內(nèi)之人于閣下或許萬般重要,但若瘟疫蔓延使得萬千開封百姓受害。。。。。。望閣下莫為一己之私,鑄成大錯。"
那啞人面露難色:"呃。。。。。。"
唐雨柔緩步上前,欠身行禮:"這位大哥,小妹修習(xí)醫(yī)術(shù)多年,可否讓我看看尊夫人的癥狀?"
見啞人仍猶豫不決,唐雨柔神色凝重:"延誤診治,只會對病人有害。"
啞人終于讓開門口,唐雨柔正要進(jìn)入,姜云凡急道:"唐。。。。。。唐姑娘!"
唐雨柔回眸淺笑:"無妨。"
約莫一刻鐘后,唐雨柔走出房門。啞人急切地比劃著:"啊!??!"
皇甫卓詢問道:"唐小姐,如何?"
唐雨柔搖頭:"不是瘟疫,是中了毒。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保持病人體溫,然后速速尋找解藥。胡亂隔離病人,只怕會加重病情。"
桑青神色嚴(yán)峻:"人命關(guān)天。今日單憑姑娘一句話便由這許多病人呆在城中,若是姑娘診斷有誤,瘟疫蔓延,又該如何?"
姜云凡立即反駁:"唐姑娘醫(yī)病可在行了,不可能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