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刀劍出鞘的“蒼啷”聲連成一片,沉重的腳步踏地,震得地面砂石簌簌滾動。阿默耳廓微動,聽出七人從正面撲來,三人繞至左側,還有兩人悄悄摸向右側——刀刃割開空氣的尖嘯已近在咫尺!
夜風驟緊,一道劍鋒破空刺來,刃尖割裂氣流,發(fā)出尖銳的"咻——"聲。阿默袖袍一甩,"鏘!"金鐵交鳴,長劍應聲而斷。他手腕一翻,斷刃順勢斜斬,劍鋒劃過咽喉的剎那,鮮血噴濺的"嗤"聲混著氣管漏氣的嘶響驟然響起。
耳廓微動,數(shù)道破風聲從不同方位襲來——三支箭矢撕裂空氣,五把長劍從左右包夾,最致命的是背后那道刀鋒,裹挾著狂暴的能量波動,刀刃未至,勁風已壓得他后背衣袍獵獵作響。
"喝!"阿默一聲暴喝,周身氣勁炸開,箭矢"噼啪"折斷,劍鋒"叮叮當當"盡數(shù)彈開。他猛然旋身,手中無形氣劍與巨刀悍然相撞——
"鐺??!"
震耳欲聾的爆響中,兩股能量對撞產(chǎn)生的風暴將四周沙石盡數(shù)掀飛。持刀者虎口崩裂,鮮血滴落的"嗒嗒"聲清晰可聞。
"給我死!"阿默怒喝如雷,全部心神凝聚劍鋒,冥冥中似有天地法則共鳴。無形劍氣驟然暴漲,帶著摧枯拉朽之勢劈落——
"噗嗤!"
刀刃斷裂的脆響,骨骼碎裂的悶聲,尸體倒地的沉重撞擊,三種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持刀者甚至來不及慘叫,便被這一劍生生劈成兩半,內(nèi)臟滑落的"嘩啦"聲令人毛骨悚然。
阿默的胸膛劇烈起伏,心臟在胸腔中擂鼓般轟鳴,每一次搏動都震得耳膜生疼。滾燙的血液在血管中奔涌,發(fā)出湍急的"嘩嘩"聲,與急促的呼吸交織成殺戮的韻律。
"嗖嗖嗖——"
數(shù)支箭矢再度破空而來,箭羽切割空氣的尖嘯刺痛耳膜。阿默猛然轉頭,染血的面容扭曲如惡鬼,右手成爪凌空一握——
"咔啦!"
骨骼碎裂的脆響自十丈外傳來,伴隨著喉骨被捏碎的"咯吱"聲。那弓箭手的身體像破布娃娃般抽搐著倒下,弓弦崩斷的"錚"聲成了他最后的哀鳴。
"鐺!鏘!"
刀劍相擊的火星迸濺中,阿默旋身揮斬。劍鋒劃過血肉的"嗤嗤"聲不絕于耳,溫熱的血液噴濺在臉上,帶著令人作嘔的腥甜。一個、兩個、三個。。。。。。近身者接連倒下,每個人臨終前的慘叫都各不相同——有的戛然而止,有的拖長成嗚咽,還有的混著血沫的"咕嚕"聲。
當最后一具尸體轟然倒地,濺起的血花"啪"地打濕褲腳時,阿默才驚覺四周已陷入死寂。唯有幾串慌不擇路的腳步聲正踉蹌遠去,踩斷枯枝的"咔嚓"聲越來越弱,最終消弭在夜風之中。
他拄著無形之劍單膝跪地,指尖觸碰到的鮮血黏稠溫熱,仿佛要灼穿皮膚。風掠過染血的青衫,帶起"獵獵"的悲鳴。
阿默的胸膛仍在劇烈起伏,指尖觸碰到的竹杖沾滿了黏膩的血漿。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奪走這么多性命,但那些凄厲的慘叫、嬰兒戛然而止的啼哭,還有老嫗臨終前漏氣般的喘息聲,都在提醒著他——這群畜生根本不配稱之為人。
他緩緩閉上空洞的雙眼,耳尖忽然捕捉到一絲異響——那是鐵鏈輕碰的"叮當"聲,混著微弱的抽泣,從地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