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遙遠的南方,當陸長生踏入輪回之門的那一刻,他的心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他想起了圣女,想起了她交給他的那顆黃色珠子,那或許是進入輪回的關(guān)鍵。陸長生深知,創(chuàng)建鬼界只是他順手而為的事情。畢竟,他清楚天道的規(guī)則并不允許他這樣的存在,天道必然會百般阻撓他的回歸?;氐搅稚P,絕不會一帆風(fēng)順。
當陸長生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極其貧瘠的世界。這里荒蕪而原始,仿佛是野人生存的部落。四周的環(huán)境簡陋到極致,人們衣衫襤褸,面帶愁容,生活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艱難求生。
陸長生的異常很快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這個剛出生的嬰兒,竟然不會哭鬧,只有一雙眼睛明亮有神,仿佛能洞察一切。部落的人們圍了上來,眼中滿是驚訝和不解。他們竊竊私語,猜測這個孩子是否與眾不同。
然而,命運的無??偸橇钊蒜Р患胺?。正當部落的人們還在議論紛紛時,遠處傳來一聲震天的咆哮,緊接著大地開始劇烈震動。部落的人們驚恐地喊道:“暴龍來了!”
暴龍,這種強大的生物,是這片土地上的恐怖存在。它們的出現(xiàn),往往意味著部落的災(zāi)難。部落的人們驚慌失措,四處奔逃,試圖躲避暴龍的襲擊。陸長生被遺棄在原地,他沒有哭鬧,只是靜靜地躺在那里,看著周圍的一切。
混亂中,暴龍的巨爪狠狠地踏了下來。陸長生的身體被無情地踩在了腳下,瞬間化為齏粉。他的生命,在這一刻戛然而止,仿佛從未存在過。
當意識消失的那一刻,陸長生仿佛瞬間洞察了這個世界的真實情況。林森盤的破壞,讓一切秩序陷入了混亂。曾經(jīng)穩(wěn)固的規(guī)則被徹底打破,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無序的深淵。
在這個世界中,人族失去了曾經(jīng)強健的體魄和強大的力量。他們不再是曾經(jīng)的能力者,也不是被靈氣滋養(yǎng)出的普通人。他們的力量源自這片土地上殘留的靈氣,但這種力量已經(jīng)無法支撐他們。人類變得脆弱而渺小,為了生存空間和有限的資源,他們不得不與龍族展開無休止的爭斗。
與此同時,龍族也受到了規(guī)則破壞的嚴重影響。盡管它們遭受了重創(chuàng),但憑借強大的生命力和天賦的體魄,它們依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龍族的體魄依然強大,力量依然驚人,但它們失去了曾經(jīng)的智慧和秩序,變得野蠻而殘暴。它們不再遵循古老的法則,而是肆意踐踏這片土地,成為人類生存的最大威脅。
陸長生明白,現(xiàn)在的林森盤已經(jīng)不再是曾經(jīng)那個充滿能力者的世界。這里沒有斗爭,只有無休止的屠殺。人類的本能被徹底激發(fā),他們?yōu)榱松婵臻g和有限的資源而戰(zhàn)。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充滿了殺戮和血腥。人性在這個世界中被徹底扭曲,生存成為了唯一的法則。
陸長生意識到,他所面臨的,不僅僅是一個規(guī)則被破壞的世界,更是一個人性被扭曲的世界。他必須在這個混亂的世界中找到自己的道路,或許還能找到恢復(fù)秩序的方法。然而,這一切都顯得如此艱難,如此渺茫。
而在宇宙西方的陸長生也得知北方與東方的分身正在趕來。他走到一個河道旁,找了一處山石坐下,目光平靜地望著遠方的水流。殷露露一直跟在他身后,此刻也來到他身邊,坐在不遠處的草地上。
陸長生微微側(cè)頭,看向殷露露,語氣淡然地問道:“你為什么不回去?”
殷露露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猶豫。她難得有機會出來走動,而陸長生這個所謂的“域外之人”也并不像傳說中的大奸大惡之徒,反而給人一種淡然從容的感覺。這讓她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應(yīng)該離開。
她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試圖組織語言,最終輕聲說道:“你……不走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試探,似乎在尋找陸長生的意圖。
陸長生聽到她并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微微皺眉,沒有再理會她。他將目光重新投向遠方的河道,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殷露露看到陸長生不再理會自己,心中有些失落,正想再說些什么,突然感到腰間的靈息牌微微震動。她立刻拿起靈息牌查看,只見上面閃爍著緊急的信息提示。
殷露露迅速回復(fù)了一條消息,告知對方自己安全無事。然而,當她看到靈息牌上顯示的內(nèi)容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陸長生的名字赫然出現(xiàn)在通緝榜上,而且是最高等級的絕殺令。
殷露露心中一驚,抬起頭看向陸長生,聲音有些發(fā)顫:“陸長生,你……你被全世界通緝了?”
陸長生微微抬頭,目光平靜地看著她,淡淡說道:“我知道?!彼恼Z氣中沒有絲毫慌亂,仿佛這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殷露露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些矛盾。她知道陸長生的實力,但也清楚絕殺令意味著什么。她猶豫片刻,最終輕聲說道:“陸長生,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陸長生微微沉默,目光穿透遠方的天際,片刻后,語氣依舊淡然:“我自有安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