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小蠻歪著頭,發(fā)間銀鈴叮當(dāng)作響。
龍幽連忙擋在唐雨柔身前:"唐姑娘你千萬別聽小蠻的,上回她把糯米浸在辣椒油里泡了半天,做出來的粽子連耗子都不敢碰。"
"沒人問你,就少說兩句行不?"小蠻掀開蒸籠,白霧中露出金黃飽滿的包子,"再說,這回的包子一點都不辣,是甜的啦。"
唐雨柔接過掰開的包子,紅豆餡如朱砂般鮮艷:"啊,紅豆餡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她細(xì)細(xì)咀嚼,突然表情微妙,"嗯,味道真不錯。"
"對吧,我就說了嘛。"小蠻眼睛彎成月牙,"哎,小姜你要不要來一個?"
姜云凡伸手:"行啊。"
"既然唐姑娘都說好,"龍幽也湊上前,"那我也。。。。。。"
"不給!"小蠻猛地合上蒸籠,"剩下的我喂耗子去。"
龍幽扶額:"行行,剛才是我說錯了。小蠻姑娘大人有大量,就別計較了。"
"。。。。。。就一個,"小蠻不情不愿地遞出包子,"多了沒有。"
兩人默默吃完,小蠻期待地搓著手:"怎么樣怎么樣?"
"是挺好吃,"姜云凡摸著下巴,"可是怎么覺得有點。。。。。。"
"砰!"龍幽突然直挺挺倒下,額頭磕在藥柜上發(fā)出悶響。
"龍兄弟?"姜云凡慌忙蹲下。
"哼,又裝蒜,"小蠻踢了踢龍幽的靴子,"別理他。"
唐雨柔探向龍幽脈搏:"。。。。。。不對。小蠻妹妹,你是不是——"
"喂,喂!"小蠻突然慌了神,用力搖晃龍幽的肩膀,"你醒醒,別嚇我???臭龍幽,龍。。。。。。"聲音已帶哭腔。
龍幽居室內(nèi),藥香氤氳。眾人焦灼等待時,草谷掀開簾幔走出。
"草谷師伯,"姜云凡一個箭步上前,"怎么樣?"
"脈搏很弱,"草谷指尖還沾著藥汁,"幸而還有呼吸。性命是無礙,但幾時能醒轉(zhuǎn)就難說了。"
"怎么會這樣。。。。。。"姜云凡喃喃自語。
"姜師侄,"草谷突然轉(zhuǎn)向他,"你現(xiàn)在覺得如何?"
"我?"姜云凡按著太陽穴,"剛才也有一會挺暈的,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
一貧猛地拍案,酒葫蘆震得跳起:"你到底給他們下了什么毒?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罷了,現(xiàn)在竟然拿人命來開玩笑?"
"我。。。。。。"小蠻眼眶通紅,"我沒有想下毒?。【褪谴髼?、梔子、朱砂什么的。明明我自己也吃了。。。。。。"
"她的方子我看過,"草谷沉吟道,"只是些解毒祛邪的藥材,量也不大。"
"就憑她那三腳貓的醫(yī)術(shù),"一貧胡須顫抖,"知道好歹?就算是尋常丹藥,也要對癥看人,沒事瞎吃什么?"
"一貧師叔,"唐雨柔輕聲道,"最近山下魔獸出沒,往往有人不經(jīng)意中了邪毒,小蠻妹妹也是好心。。。。。。"
"你別護(hù)著她,"一貧打斷,"怪我平日太慣著,寵壞了她。今后——"
"慣著?!"小蠻突然爆發(fā),"你慣過我、慣過我娘親么?"淚珠滾落,"就知道事后罵我,平時你問過我一句?!師父的心意你也裝作不知道!你這輩子除了酒,還在乎過什么?"她攥緊衣角,"我自己闖的禍自己會承擔(dān),他要不醒,我就永遠(yuǎn)不出這個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