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竟能逼本座至此!報上名來——百年后,再戰(zhàn)!”
阿默氣息起伏,緩緩開口:
“我叫阿默?!?/p>
重樓指尖蘸血,抹過唇畔,魔煞隨狂笑震蕩九霄:
“萬年了…你是第一個需本座以血銘名之人!”
地面魔血倒涌,凝成咆哮的蚩尤戰(zhàn)魂,聲震寰宇:
“此血為證——爾有資格稱吾名諱!”
黑洞驟現(xiàn),吞噬他身影的剎那,余音如雷霆碾過九霄:
“百年后…此戰(zhàn)未盡!”
阿默緩緩閉上雙眼,胸口劇烈起伏,呼吸尚未平復(fù),便帶著幾分無奈開口:
“話說,你就不能把我?guī)Щ厝???/p>
話音未落,他已呈大字型仰躺在地,轉(zhuǎn)眼間沉入夢鄉(xiāng)。
赤色熔巖在溝壑間奔涌,如沸騰的血液貫穿天魔邊境的廉黎域。礦奴們佝僂的脊背在硫磺煙霧中起伏,鎬鑿聲與熔巖爆裂聲交織,譜寫出魔界最殘酷的生存樂章。
——直到第一支赤羽箭撕裂天際。
鴟黎立于裂壑之巔,金翅骨翼在煞風中錚鳴作響。他指尖拈起一片赤翎,輕吹一口氣,赤翎瞬間化作千道流火,如隕星般墜向礦道深處。
鴟黎對迦樓羅死士冷冷道:
“今日之后,八部眾只會記得——是天魔屠戮同族!”
迦樓羅戰(zhàn)士們身披剜下的天魔鱗甲,羽刃揮斬之際,刻意露出內(nèi)襯的破綻。一名礦奴少年死死攥緊半枚未成型的“煞髓礦心”,嘶聲怒吼:
“鳳凰旗……不會庇護噬主的鴉!”
話音未落,箭矢已貫穿他的喉骨。少年倒下前,拼盡最后力氣將礦心塞入巖縫,赤紋如血,悄然滲入地脈。
鴟黎冷笑,羽刃猛然刺入地脈節(jié)點,剎那間,巖漿倒灌礦道!
百名礦奴甚至來不及慘叫,便在熾流中汽化,焦黑的骸骨嵌進晶壁,形如扭曲的浮雕。幸存者被驅(qū)趕至“血沸池”,而池底暗藏的,正是羅剎族提供的蝕骨黑瘴導(dǎo)管。
礦奴首領(lǐng)跪地喘息,眼中怒火未熄:
“幽漣將軍…必會洞悉爾等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