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祈眨了眨眼:“嗯?”
洛昭言直言問道:“越姑娘之后要何去何從,可考慮好了?”
越今朝眉頭一皺,語氣篤定:“祈當(dāng)然要和我在一起?!?/p>
洛昭言繡眉微蹙,斟酌道:“可越姑娘是此地君上的女兒……”
越祈抿了抿唇,低聲道:“雖然她給我的感覺很溫暖?!彼锨耙徊?,搖頭道:“可我都沒怎么見過她……”掌心輕輕按在胸口,聲音柔軟卻堅(jiān)定:“有記憶開始,我就是和今朝在一起的……”
居十方苦著臉,小聲道:“那個(gè)女王生氣時(shí)很可怕?!彼チ俗ヮ^發(fā),憂心忡忡:“要是她不準(zhǔn)你走的話……”猶豫片刻,試探道:“其實(shí),今朝留在這里也可以吧?”
越今朝冷笑一聲,攤手道:“在這?在那些海馬看來?!彼抗鈷哌^四周,語氣微嘲:“我算什么?”
居十方訕訕地?fù)项^。洛昭言見狀,溫聲勸解:“既然如此,你們還是早點(diǎn)向柷敔說明去意才是。”
越今朝抱臂沉思,片刻后決然道:“明早我們就去找柷敔攤牌,然后馬上離開?!?/p>
越祈眼睛一亮,雀躍道:“啊,那我要趕緊去找找這兒有什么好吃的?!?/p>
越今朝無奈搖頭,語氣寵溺:“就知道吃。”
洛昭言微微一笑,提醒道:“此地住民似乎對(duì)我們沒有敵意?!彼h(huán)顧四周,建議道:“我想大家小心些,到處去逛逛也無妨?!?/p>
越祈與居十方齊齊點(diǎn)頭。
夜幕降臨,廣場(chǎng)上,巨大的雕像投下幽暗的影子。洛昭言靠坐在橫梁旁,雙手死死按著太陽穴,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
不遠(yuǎn)處,閑卿緩步而來,目光落在她身上,駐足靜立。
洛昭言急促地喘息著,半晌才緩緩松開手,長(zhǎng)舒一口氣:“呼,好過些了。”她仰頭望向星空,聲音輕若嘆息:“看來這次也算是熬過了……”
她站起身,正欲離開,余光卻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閑卿正倚靠在墻壁上,染發(fā)在月光下泛著微光。洛昭言一怔,驚訝道:“啊?!”
閑卿抬眸看她,神色淡然。洛昭言定了定神,走近幾步,唇角勉強(qiáng)揚(yáng)起一絲笑意:“閑卿,呃……真巧……你也睡不著???”
閑卿淡淡道:“是啊。夜半被門聲驚醒,便再難入睡?!?/p>
洛昭言面露愧色,低聲道:“我舊疾發(fā)作,沒曾想吵到你了?!彼笆忠欢Y,“抱歉……”轉(zhuǎn)身欲走,“呃,我先回去休息了?!?/p>
閑卿忽然開口:“身體并無異常,生命力卻不斷流出體外?!彼抗馍铄洌粲兴?,“昭言,你的舊疾,似乎更類似于詛咒之類。”
洛昭言腳步一頓,背對(duì)著他,輕聲道:“……沒什么的?!?/p>
閑卿轉(zhuǎn)而問道:“洛家發(fā)現(xiàn)水源與雙子早逝,都是兩百年前的事,這兩者間莫非有所關(guān)聯(lián)?”
洛昭言閉了閉眼,吐出一口氣,聲音微?。骸伴e卿兄,可否別再問我?”她搖頭,語氣堅(jiān)決,“我不想對(duì)你說謊。”
閑卿凝視她片刻,終是頷首:“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