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月寒山正抱著個沉甸甸的壇子搖搖晃晃,聞聲急忙道:
“孫女兒,接住了!”
月清疏一個箭步上前穩(wěn)穩(wěn)接?。?/p>
“我接著了!”
老人扶著腰直喘氣:
“哎喲,我的腰……”
月清疏將壇子放好,又急又氣:
“您怎么又活動起來了?”板著臉數(shù)落道,“韓大夫吩咐您這陣子要少走動多休息,何況是搬這么沉的壇子!”
月寒山訕笑著在石凳坐下:
“我想著這小壇子能有多沉……唉,還是大意了,不服老不行咯?!焙鋈幌肫鹗裁矗o張地問道,“孫女兒,你們一路上沒有遇到兇獸吧?”
巧翎撲棱著翅膀飛到兩人之間。月清疏撫了撫它的羽毛,寬慰道:
“我有巧翎,兇獸追不上的,不過……”神色漸漸凝重,“村子附近原本溫和的精怪似乎突然魔化,變得暴虐了許多,見人就攻擊?!?/p>
陽光灑在明庶門的青瓦上,月寒山一掌拍在石桌上,震得茶盞叮當(dāng)作響:
"天師門的那群黃皮子是干什么吃的???"老人氣得胡子直翹,"他們不是向來以村子的保護(hù)神自居嗎?"又是一掌落下,"凈吹牛皮!哼!"
月清疏將新沏的茶輕輕推至爺爺面前,溫聲道:
"爺爺,話也不能這么說。"她指尖輕點(diǎn)桌面,"要不是有天師門布的防護(hù)法陣,這一帶的村子早就也被兇獸毀了。"頓了頓,又補(bǔ)充道:"再說了,其他門派的防護(hù)法陣,聽說也是天師門傳授,所以他們才成為仙盟盟主。"說著展顏一笑,"人家是有大功勞的。"
月寒山瞇起眼睛,狐疑地打量著孫女:
"嗯?孫女兒,你怎么盡幫黃皮子們說話?"見月清疏搬起壇子,老人繼續(xù)道:"你忘了他們跟我們明庶門水火不容啦?"
月清疏將壇子放好,轉(zhuǎn)身撒嬌道:
"爺爺,是我錯了~"隨即正色,"不過,防護(hù)法陣運(yùn)轉(zhuǎn)正常,燕歸谷中的草木精怪卻發(fā)生變異,總之不太尋常。"
月寒山捋著長須,眼中閃過追憶之色:
"唉,要是早個百八十年,我們明庶門還風(fēng)光的時候,早就把這些兇獸啊妖怪什么的趕走了!"見孫女將最后一個壇子歸位,老人頹然嘆息:"哪兒輪得到黃皮子們出風(fēng)頭。"聲音漸低:"如今……這么多年一個弟子也招不到。"
月清疏走到爺爺身旁坐下,柔聲安慰:
"您別嘆氣,我相信明庶門將來會有重現(xiàn)輝煌的那一天。"
月寒山聞言開懷大笑:
"還是我乖孫女兒會說話!哈哈!"
月清疏忽然想起什么,從袖中取出那枚靈果:
"對了,爺爺。"將果子遞過去,"我在回來路上撿到了這個……"
月寒山接過細(xì)看,頓時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