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更棘手的,是剛剛送來的這封密信?!?/p>
詹徽手中,握著一封密報。
“一個月前,太子病危的消息傳出。”
“各地藩王緊急返京,已經在路上……”
“這該如何是好?”
他一邊說,一邊扶額,顯得極為煩惱。
傅友德也露出為難之色。
“其實,這封密信七日前就已抵達京城,連內侍都已把它放到老爺子書房?!?/p>
“偏偏那天,老爺子在行宮沒回宮。”
“如今這折子送到行宮,反倒成了難題?!?/p>
詹徽道:“看情形,諸王本是為太子奔……”
他沒把最后一個字念出口,只是苦笑。
“據最新消息傳來——”
“秦王朱樉,太子的二弟!”
“晉王朱棡,太子的三弟!”
“這兩位王爺與太子同父同母,皆為馬皇后所出?!?/p>
“聽聞太子病情危急!”
“秦王當場痛哭,騎馬連夜趕往京城!”
講到這里,詹徽的臉色微微發(fā)青,神情明顯有些壓抑不住。
“據說……秦王甚至效仿古人廉頗,要‘負荊請罪’!”
“他在長安城策馬狂奔,淚流滿面,嘴里喊著要見皇上!”
“說若不是自己犯錯,太子也不會病成這樣!”
“要殺要罰,全沖他一個人來!”
“而晉王朱棡,怒不可遏,只帶八個親兵,沿路高喊要與秦王當面對質!”
“還有北邊的燕王朱棣,也已經動身,輕車簡從,隨身帶著白綾,說就等消息一到,立刻進城!”
“更聽說云南沐王,得知太子病重,急得當場吐血,誓要進京見最后一面,信中說,沐王恐怕也撐不了多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