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一愣,“哦?什么事?”
詹徽上前一步,拱手回話:“回陛下,是關于藩王回京的事?!?/p>
老爺子立即停下腳步,眼神驟然一冷。
“藩王……回京?”
“他們想做什么?”
詹徽早就預料到老爺子會有這樣的反應。
他嘴角微抽,繼續(xù)說道:“皇爺!”
“據(jù)信使報告,太子病重的消息,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jīng)傳到了各藩王府?!?/p>
“秦王朱樉誤以為太子是因為替他求情才病重不起?!?/p>
“聽說他得知消息后,單人快馬,效仿古時候的廉頗,一路哭喊著往京城趕?!?/p>
老爺子眼睛一瞪。
朱標神情一滯。
作為家人,他太了解自己這幾個弟弟的脾氣了。
如果說他這個做大哥的,性格溫和,像極了母后馬皇后。
那么秦王朱樉,則是完全繼承了老爺子的強勢和冷硬。
但他為人也更直爽,不拐彎抹角。
“讓他滾回去!”
老爺子脫口而出。
可剛說完,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視線掃向朱標懷中的畫卷。
“算了?!?/p>
“他既然來了,你們誰也別搭理他?!?/p>
“那天的事,咱還沒跟他好好清算呢。”
“我把最好的土地都給了他!”
“可他倒好,剛進關內(nèi)就大興土木,根本不讓百姓休養(yǎng)生息!”
“他敢來!我就敢削了他!”
詹徽怔了怔,隨即低聲開口。
“皇爺,不只是秦王?!?/p>
“晉王、燕王,還有其他幾位王爺,都已經(jīng)聽說太子病重……傳聞晉王放出話來,要和秦王死戰(zhàn)到底,甚至要他償命!”
“燕王讓長子朱高熾和次子朱高煦頭戴白綾……看樣子,是要趕過來奔喪……”
詹徽說到這,聲音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