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鬢角染霜,背影佝僂,站在東宮內(nèi),像座沉睡的火山。
沒人察覺他的疲憊。
他面容繃緊,眼神如刀。
一旁的馬皇后癱坐在地,早已哭昏過去。
兩個稚童躲在角落,瑟瑟發(fā)抖,淚水止不住往下流。
朱雄英,那個備受寵愛的八歲孩童。
再也不會醒來。
永遠(yuǎn)閉上了眼。
再也喚不回……
“陛下,臣等……已竭盡全力!”
小小的身軀安靜地躺在床榻上。
還殘留著溫?zé)帷?/p>
馬皇后一見,心頭如遭重?fù)簦俅位柝省?/p>
朱標(biāo)雙拳緊握,眼中血絲密布,身子微微發(fā)抖。
老爺子沖上前,抱起孩子。
昏迷中的孩子,只是輕輕一笑。
輕聲喊出——
“爺爺……”
……
“大孫!”
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響徹東宮。
老爺子的怒意徹底爆發(fā)。
對著滿殿御醫(yī)怒吼。
“竭盡全力?”
“這就是你們的竭盡全力?”
“救不活!”
“救不活!”
“那你們留著何用!”
“我的大孫啊……”
“全都給我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