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擅察言觀色,洞悉上意。
這些天來,他一直與兵部尚書茹瑞密議“北境之患”。
高麗內(nèi)亂,北族必乘勢而動。
倘若此時能提出一策,既穩(wěn)邊疆,又絕后患,
那么即便未來太子登基,他也定能久居廟堂之上,執(zhí)掌權柄!
“不錯,正是我們連日所謀。”詹徽輕笑,目光微閃。
“陛下顯然也意識到,治國不止靠刀兵。我還聽聞,另有一項旨意涉及‘文教興國、百工振業(yè)’?”一位官員隨即接口說道。
“沒錯!”詹徽微微頷首,“禮部與工部那些人,早已躍躍欲試。”
吏部左侍郎精神一振,聲音微揚。
“詹大人,這些時日朝局頻動,此次圣意所指,方向格外分明?!?/p>
“我等必須速定對策?!?/p>
詹徽目光沉穩(wěn),“正是如此?!?/p>
“天子用心良苦,愿將前路荊棘盡數(shù)掃清,為后繼者鋪就坦途?!?/p>
“恐怕不出數(shù)月,太子便將承繼大統(tǒng)?!?/p>
話音落下。
廳中頓時鴉雀無聲。
議論儲君,本是臣下大忌。
可眾人皆知,當今這位洪武帝與眾不同。
他恨不得滿朝文武,皆真心擁戴太子朱標。更不提去年冬,皇帝親口提及“遷都”之事。
而朱標剛過歲首,便奉命前往西安巡查。
在眾人心中,已有預感——
“陛下,或?qū)⑼司幽缓??!?/p>
此時,詹徽起身。
他神色凜然,毫無避諱之意:“無論是振興文教、興盛百工,還是徹底平定北疆邊患。”
“這些都不是短期可成的事業(yè)。”
“諸位可曾想過,圣上為何偏偏此時提出?”
霎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