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語氣越發(fā)鋒利,毫不留情。
直接讓那外使任宗盛臉色難看至極。
他出身詩書世家,自南宋起便有聲名,怎能忍受“蠻夷”之辱?
可還沒等他開口爭辯,藍玉便接著道:“不,你們連蠻夷都不如,你們是野狗!是沒家的瘋狗!”
“我大明皇太孫已說得如此明白?!?/p>
“這第一問,誰贏誰輸,還用我說嗎?”
“第二問呢?又是什么?”
“我覺得,我已經(jīng)能替你們回答了?!?/p>
“哦!”
“是關(guān)于‘治天下’和‘坐天下’?”
“這容易,我們武將,本就是用來打天下的?!?/p>
“治天下嘛!”
“自然是文臣的事!”
“皇帝,坐天下便是!”
“好啦,仗也打完了,問題也答完了?!?/p>
“你們還有什么要說的?”
被藍玉這般攪局一通,誰聽了都不會高興。
任宗盛臉色陰沉,卻又無法發(fā)作。
“任師兄,還是讓我們這些師弟來吧?!?/p>
這時,站在任宗盛身后的幾位“祭祀老者”的弟子,紛紛上前。
“所謂‘治天下’,依我等之見,應以漢臣為首選!”
這次開口之人聲音洪亮,震動全場。
“帖木兒汗國,是一個崛起的新國……”
“短短幾年間,已與鄰國達成緊密合作?!?/p>
“各國……紛紛獻地以求我汗國庇護?!?/p>
這人言辭高明。
明明是侵占他國,卻被他說成是各國自愿投靠。
話音未落,那外使眼中閃過一絲異光。
忽然,他沒有看向朝中百官,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臺下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