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柱們對那種“寓教于樂”式訓練的接受乃至期待,一種微妙的平衡逐漸形成。
他們的工作日,斬殺惡鬼、處理隊務、巡邏警戒,依舊是緊張而充滿危險的。
然而,一旦到了他們名義上的“休息日”,便成了某種意義上的“訓練日”,只不過這訓練充滿了野趣、游戲和意想不到的收獲。
而這,恰恰給了他大把的空閑。
柱們忙碌于任務時,他便迎來了屬于自己的“休息日”。
他不再需要費盡心思去構思如何“偶遇”或“潛移默化”地影響他們,也不再需要時刻準備著應對各種突發(fā)狀況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這些空出來的、安寧的時日,他幾乎全部用來陪伴蝴蝶忍。
他真正開始履行一個“愛人”的義務,或者說,享受這份來之不易的親密關系。
在蝶屋的藥草園里,他不再是那個笨手笨腳、只會添亂的雜役或故作高深的醫(yī)生。
他會耐心地聽她講解各種草藥的習性,在她需要時遞上合適的工具,偶爾提出一兩個看似外行、卻往往能切中要害的問題,引得她驚訝地看他一眼,隨即紫眸中漾開淺笑。
在廚房中,他兌現(xiàn)著承諾,變著花樣研究各種點心和小菜。
不再是那種為了“賠罪”或“蒙混過關”而臨時抱佛腳的產(chǎn)物,而是真正用心去琢磨她的口味,將那份笨拙的關心藏在食物的甜咸冷暖里。
有時是幾塊造型別致、甜度剛好的羊羹,有時是一碗熬得火候恰到好處的暖湯。
在靜謐的午后,他會在她處理文件的間隙,默默為她續(xù)上一杯熱茶,然后坐在不遠處的窗邊,或許是擦拭著那柄石燈籠虎徹,或許是只是看著庭院里的景色發(fā)呆,確保自己在她一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無聲地提供著陪伴。
在夜晚的廊下,兩人會并肩而坐,有時聊些隊里的趣事,有時只是安靜地看著星空。
他不再像最初那樣緊張或刻意回避,而是逐漸習慣了這份寧靜的親密,甚至會主動將她微涼的手握在掌心。
他依舊戴著那副面具,行為舉止間偶爾還是會流露出“波波塔塔維奇”式的跳脫,但在與她獨處的這些時刻,那份刻意營造的古怪之下,多了許多自然而然的體貼與溫柔。
蝴蝶忍能清晰地感受到這種變化。他不再總是處于一種“準備搞事”或“隨時開溜”的緊繃狀態(tài),而是真正地、松弛地,存在于她的生活之中。
他依然有很多秘密,依然會時不時冒出些讓人哭笑不得的“惡趣味”,但那份作為“愛人”的陪伴,卻變得真實而具體。
她依舊會因為他某些突如其來的奇葩舉動而氣得牙癢癢,依舊會用犀利的陰陽怪氣回敬他的不著調,但在這日常的拌嘴與磨合之下,一種更深沉的、名為“安心”的紐帶,正在悄然生長。
他的“休息日”,因柱們的忙碌而充實。而這些充實的日子,最終都化為了環(huán)繞在蝴蝶忍身邊的、細水長流的溫暖。
對他而言,這或許比任何宏大的計劃或驚人的力量展示,都更像是他漂泊許久后,終于尋得的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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