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鳴嶼行冥流著淚:“南無……如此直接……”
伊黑小芭內(nèi)覺得鏑丸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時透無一郎依舊沒什么表情。
甘露寺蜜璃則小聲驚呼:“啊啦!這么直接說出來好嗎?”
屋內(nèi)那裊裊的炊煙,驟然停頓了一瞬。
緊接著,“吱呀”一聲,木屋那扇并不厚重的門被從里面緩緩拉開。
一個頭戴天狗面具,身著藍色龜甲紋羽織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他的身形不算特別高大,卻站得筆直如松,自有一股沉靜如山岳般的氣度。
正是前任水柱,鱗瀧左近次。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最前方的富岡義勇身上,眼神微微一動,似乎有些驚訝弟子的突然歸來,還帶著如此多的……同僚?
然后,他的視線緩緩掃過義勇身后那陣容堪稱恐怖的八位柱(包括某位畫風(fēng)清奇的總領(lǐng))。
盡管隔著天狗面具,眾人仿佛也能感受到那面具下驟然凝固的驚愕和審視。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個戴著笑臉面具、肩膀上掛著“總領(lǐng)”紅色肩帶、剛才用極其夸張語氣喊話的人身上。
沉默。
山間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凝固了。只有風(fēng)吹過竹林的沙沙聲。
鱗瀧左近次握著門框的手,指節(jié)似乎微微收緊了一下。
他站在那里,沒有說話,似乎在消化這過于沖擊性的一幕——
鬼殺隊幾乎全部的最高戰(zhàn)力,在一個看起來極其不靠譜的“總領(lǐng)”帶領(lǐng)下,大清早堵在了他家門口,還說出了他心中最深的痛——
已故弟子錆兔和真菰的名字。
總領(lǐng)先生似乎完全沒感覺到這尷尬(或者說,是他親手制造的)氣氛,他甚至還往前湊了湊,隔著面具,用只有附近幾人能聽到的音量,對身旁的富岡義勇“小聲”嘀咕(但其實大家都聽得見):
“嘖,義勇,你師父這心理素質(zhì)可以啊,看到我們這么豪華的陣容,居然沒嚇得跳起來?看來是見過大世面的?!?/p>
富岡義勇:“……”他現(xiàn)在只想拔刀,但不是對鬼。
鱗瀧左近次終于動了。
他微微側(cè)身,讓開了門口,聲音透過天狗面具傳來,依舊平穩(wěn),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干澀和極大的困惑:
“義勇,還有……各位柱,以及這位……總領(lǐng)大人?”
他頓了頓,似乎在確認(rèn)那個荒謬的肩帶稱號。
“請進。寒舍簡陋,若不嫌棄,便進來喝杯粗茶吧?!?/p>
他的目光,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笑臉面具。這場“拯救師哥師姐”的行動,就在這樣一種極其詭異、令人哭笑不得的氛圍中,正式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