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實彌最先受不了,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媽的,真是……唉,算了!”
煉獄也無奈地點頭:“唔姆,我們會聯(lián)名寫信向蝴蝶說明情況的?!?/p>
悲鳴嶼行冥流著淚:“南無……便如此吧?!?/p>
伊黑、時透、甘露寺也紛紛表示同意。
雖然過程讓人無語,但至少……結(jié)果是好的,他們確實在做一件好事,給那對剛剛重逢的師徒(現(xiàn)在是三個了)一些寶貴的獨處時間。
總領(lǐng)見狀,立刻恢復(fù)了那副輕松的模樣,仿佛剛才那個哀怨的人不是他:
“那就辛苦各位啦!我去附近逛逛,看看有沒有什么野味,晚上加餐!”
說著,他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腳步輕快地朝著林子深處走去,將那寫信的“麻煩事”以及木屋內(nèi)尚需安撫的情緒,再次干脆地拋在了身后。
留下的柱們面面相覷,最終都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
算了,至少……今天狹霧山的陽光,似乎格外溫暖。
能見證這樣的奇跡,被他“坑”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幾位柱回到略顯逼仄的木屋內(nèi),溫暖的爐火映照著鱗瀧、錆兔和真菰三人依舊帶著些恍惚卻已緩和許多的面容。
重逢的激動與信息的沖擊過后,一種安靜的疲憊彌漫開來,但也比之前死寂的悲傷要好上太多。
然而,這份寧靜很快被現(xiàn)實打破。
煉獄杏壽郎不知從哪里找出了一套略顯陳舊的筆墨和一張泛黃的紙,鋪在屋內(nèi)唯一的小桌上。
八位強大的柱,此刻卻圍著這張小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怎么寫?
這信……該怎么落筆?
難道直接寫:“忍蝴蝶忍小姐,吾等與總領(lǐng)于狹霧山,偶遇其施展神跡,復(fù)活已故之錆兔與真菰,因其過程過于震撼,且需安撫鱗瀧前輩及新活過來的兩位,故決定今日留宿,總領(lǐng)歸期恐遲,望勿怪罪,更勿因此遷怒于其‘夜間福祉’……”
不死川實彌盯著那張紙,眉頭擰成了死結(jié),仿佛面對的是比下弦之鬼更棘手的敵人。
他煩躁地“嘖”了一聲,壓低聲音:
“這他媽的……怎么開口?說那混蛋把死人變活了,所以耽誤了回家?”
宇髄天元用扇子輕輕敲著額頭,一臉苦惱:
“如此離奇乃至荒謬之事,即便以我華麗之辭藻,也難以令人信服啊。更何況還要解釋留宿的原因……”
悲鳴嶼行冥流著淚,雙手合十:
“南無……如實陳述,恐引蝶屋之主更大擔憂與疑慮;含糊其辭,又顯吾等心虛。難,甚難?!?/p>
伊黑小芭內(nèi)瞥了一眼旁邊安靜坐著、依舊有些茫然的錆兔和真菰,低聲道:
“關(guān)鍵是,這件事本身……就離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