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鬼殺隊總部議事廳內(nèi)燈火通明,柱合會議再次召開。
只是這一次,氣氛與往日截然不同。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混雜著困惑、憋悶、以及強烈好奇的暗流。
柱們陸續(xù)抵達,在主公駕臨前,低聲的交談話語中充滿了對白天那場“鬧劇”的難以釋懷。
“唔姆!”煉獄杏壽郎雙臂環(huán)抱,眉頭緊鎖,聲音依舊洪亮卻帶著不解。
“好兄弟的實力毋庸置疑,但他今日所為……先是雷霆手段震懾,后又自傷示弱,最后竟痊愈逃脫……這究竟是何深意?”
他看向富岡義勇,“富岡,你與他接觸較多,可曾看出端倪?”
富岡義勇面無表情地靠在墻邊,聞言只是淡淡瞥了煉獄一眼,吐出兩個字:“……奇怪?!?/p>
便再無下文。
“何止是奇怪!”
不死川實彌煩躁地抓著頭。
“簡直是有病!耍著我們玩嗎?!想要訓(xùn)練我們,直接說不就行了?非要打一架,還插自己一刀?!”
他越想越氣,一腳踢在旁邊的廊柱上。
宇髄天元優(yōu)雅地整理著衣袖,語氣卻帶著無奈:
“華麗全無,只剩下令人費解的詭異。我宇髄天元行走世間多年,從未見過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之人。”
甘露寺蜜璃小聲對伊黑小芭內(nèi)說:
“伊黑先生……雖然先生的做法是有點嚇人,但他最后不是沒事嗎?而且他那么強,愿意訓(xùn)練我們,應(yīng)該是好事吧?”
她試圖往好的方面想。
伊黑小芭內(nèi)冷哼一聲,鏑丸在他頸間蠕動:
“哼,實力強大與行為惡劣并不沖突。他若真心指導(dǎo),何必多此一舉,故弄玄虛?”
時透無一郎安靜地坐在角落,眼神空茫,似乎還在回想白天“二哥”手掌被刺穿又瞬間恢復(fù)的畫面,輕聲自語:
“……不痛嗎?”
蝴蝶忍則是一言不發(fā),獨自站在窗邊,背對著眾人。她紫眸望著窗外的夜色,緊抿的唇線和微微起伏的肩膀,都昭示著她內(nèi)心壓抑的怒火已經(jīng)達到了頂點。
她甚至懶得參與討論,滿腦子都是怎么把那個混蛋揪出來狠狠教訓(xùn)一頓。
當(dāng)產(chǎn)屋敷耀哉在主公的攙扶下緩步走入議事廳時,所有的議論聲瞬間停止。
眾人恭敬行禮。
產(chǎn)屋敷耀哉蒼白而溫和的臉上帶著一絲了然的笑意,他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位柱,尤其是在臉色鐵青的蝴蝶忍和站在他身側(cè)、依舊戴著那滑稽面具的“先生”身上稍作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