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手掌穩(wěn)穩(wěn)地按在棺蓋上,面具遮擋了他的表情,只有平靜的聲音傳來:“退開點?!?/p>
雛衣和日香幾乎是本能地扶著父親向后踉蹌著退了幾步。
就在這時,只聽得“咔嚓”一聲輕響,那棺蓋似乎從內部被什么東西頂開了一條縫隙!
緊接著,一只蒼白、卻明顯屬于女性的手,猛地從縫隙中伸了出來,無力地搭在了棺木邊緣!
看到那只手的瞬間,產(chǎn)屋敷雛衣和產(chǎn)屋敷日香再也支撐不住,激動與震驚如同海嘯般席卷了她們,兩人幾乎同時眼前一黑,軟軟地就要向地上倒去,全靠彼此和攙扶著父親的力量才勉強站穩(wěn),但淚水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洶涌而出。
產(chǎn)屋敷耀哉雖然看不見,但能感受到女兒們劇烈的情緒波動和那壓抑不住的啜泣聲,他能聽到棺木被打開的異響。他渾身都在顫抖,嘴唇哆嗦著,一遍遍無聲地喃喃:
“真的……是真的嗎……?”
他,緩緩移開了按在棺蓋上的手。
棺蓋被從內部一點點推開,一個穿著素白壽衣、長發(fā)披散的身影,有些艱難地、帶著初生般的迷茫,緩緩從棺木中坐了起來。
她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眼神還有些渙散,似乎無法聚焦。
她下意識地抬手,擋了擋并不刺眼的天光,然后,有些茫然地環(huán)顧四周。
目光最終落在了不遠處那激動得幾乎要昏厥的產(chǎn)屋敷父女,以及那個站在棺旁、戴著滑稽面具的身影上。
正是早已逝去的——蝴蝶香奈惠。
她……真的回來了。
看著蝴蝶香奈惠如同大夢初醒般,帶著茫然與虛弱從棺木中坐起,產(chǎn)屋敷父女三人仍沉浸在巨大的震撼與激動中,幾乎無法思考。
然而,站在棺旁的他,語氣卻異常冷靜,甚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
他的目光透過面具,落在激動不已的產(chǎn)屋敷耀哉身上,聲音平穩(wěn)卻沉重:
“我這樣做,”他開口道,打破了這近乎神跡帶來的寂靜,“不只是為了蝴蝶忍?!?/p>
產(chǎn)屋敷耀哉努力平復著翻涌的心緒,循聲“望”向他。
“朋友,”他用了這個稱呼,帶著一種超越身份的鄭重,“我需要你把柱的領導權,交給我。”
此言一出,連正處于激動中的雛衣和日香都愣了一下,看向他。
“你依然是他們的主公,是鬼殺隊的精神領袖,這一點不會改變?!?/p>
他繼續(xù)說著,語速不快,但每個字都清晰有力。
“只是,在戰(zhàn)場上,在與鬼,特別是與無慘的最終決戰(zhàn)中,我需要絕對的指揮權,來領導他們?!?/p>
他的目光似乎變得更加銳利:
“我要進行改革,用我的方式,最大化地提升他們的生存幾率和戰(zhàn)斗效率。為了殺死無慘,我們必須保持,甚至超越極限的戰(zhàn)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