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啦好啦,別氣了。他也是擔(dān)心你,擔(dān)心香奈乎,才這樣的?!?/p>
蝴蝶忍被姐姐這么一說,怒氣稍緩,但委屈又涌了上來,她靠在香奈惠肩上,聲音悶悶的:
“姐姐,我不是氣他擔(dān)心……我是想讓他信我一回。他這樣什么都不說,自己扛著,好像我多么脆弱、多么不堪一擊一樣……他明明說過會相信我的能力的?!?/p>
香奈惠收起了笑容,溫柔地撫摸著妹妹的頭發(fā),語氣變得認真而通透:
“忍,你要相信,他現(xiàn)在是你的什么身份?”
她引導(dǎo)著。
“他是你的愛人。他愛你,所以他當(dāng)然有義務(wù),也有權(quán)利,想為我們這個家,為你,為香奈乎,多做些什么,多承擔(dān)一些。這沒什么不對的,這恰恰說明他在乎?!?/p>
蝴蝶忍抬起頭,紫眸中帶著執(zhí)拗:“我知道他是在乎,但是他說過會相信我的。會尊重我的選擇的?!?/p>
香奈惠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反問道:
“那你以前,是不是也跟我說過,你不想失去他?哪怕他要去冒險,你也寧愿他‘不尊重’你的意愿,強行把他留下來?那……算不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不信任’和‘不尊重’呢?”
蝴蝶忍被問得一愣,張了張嘴,卻無法反駁。是啊,在極致的愛與恐懼面前,所謂的“尊重”界限,有時確實會變得模糊。
她害怕失去他,所以可能會做出違背他意愿的事;而他害怕她和家人受到傷害,所以選擇了隱瞞和過度保護。
本質(zhì)上,都是源于同樣沉重的情感。
她沉默了片刻,最終像是泄了氣一般,重新抱住香奈惠,把臉埋在她懷里,聲音帶著點撒嬌和無奈:
“姐姐……你怎么能幫他說話呢……”
香奈惠笑著回抱住她,感受著妹妹難得流露出的依賴,柔聲道:
“我不是幫他說話,我是希望我的妹妹能想開一點。有人愿意這樣小心翼翼地、甚至有點笨拙地護著你,是件很幸福的事。當(dāng)然,等他回來,該算的賬還是要算的,比如……讓他好好解釋清楚?”
蝴蝶忍在姐姐懷里輕輕“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雖然氣還沒完全消,但被姐姐這么一開導(dǎo),心里那股郁結(jié)倒是散去了不少。
至于某個自作主張的家伙……,晚上再慢慢跟他算這筆“不信任”的賬。
蝴蝶忍被姐姐一番通透又帶著調(diào)侃意味的話語說得啞口無言,心中的氣惱和委屈漸漸被一種更復(fù)雜的情緒所取代。
她靠在香奈惠溫暖的懷抱里,感受著這份失而復(fù)得的親情,同時也咀嚼著與那個別扭愛人之間的點點滴滴。
香奈惠看著妹妹微微泛紅的耳根和不再那么緊繃的肩膀,知道她已經(jīng)聽進去了。
她輕輕笑著,用帶著一絲懷念和好奇的語氣,繼續(x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