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某些人當初寧可寫絕交信玩失蹤,也學不會好好說人話,確實不能要求太高~”
“看來我當初就不該主動,應該學著香奈乎這樣默默暗戀,說不定還能得到先生您‘這孩子真沉得住氣’的夸獎呢~”
“還是說,先生您其實比較享受被人默默仰慕、自己卻高高在上裝糊涂的感覺?”
“唉,也怪我,明明知道您感情經(jīng)驗匱乏得像張白紙,還來問這種復雜的問題,真是為難您了~”
或許我該去問問煉獄先生?他雖然熱血過頭,但至少為人真誠坦率,說不定能給出點建設性意見?”
“或者問問富岡先生?雖然他話少,但至少不會用‘當初是你表的白’這種話來搪塞人呢~”
“看來在感情問題上,無所不能的‘總領大人’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呀?真是令人意外~”
“算了算了,不打擾您休息了,您繼續(xù)當您的冰山吧,我自己去琢磨怎么教壞香奈乎好了~比如告訴她‘喜歡就要大膽說出來,哪怕對方是個悶葫蘆’?”
她語速平穩(wěn),笑容不變,但每一句都像裹著糖衣的小刀子,精準地往他心窩子里戳。
說完,還故作姿態(tài)地站起身,作勢要走。
他:“……”
他感覺自己剛剛喝下去的藥都快被這連珠炮似的陰陽怪氣給氣得逆流了。
面對蝴蝶忍那連珠炮似的、句句戳他肺管子的陰陽怪氣,他感覺自己剛喝下去的藥效都快被氣散了。
深知在“講道理”這方面自己絕非她的對手,繼續(xù)糾纏下去只會被她懟得體無完膚,他明智地選擇了投降。
他抬起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臉上寫滿了“我怕了你了”的無奈,嘆了口氣,語氣軟化下來:
“好了好了……停。我說不過你?!?/p>
他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額角。
“說說狀況吧。香奈乎具體怎么回事?”
他重新靠回枕頭上,擺出了一副準備認真傾聽和分析的架勢。
雖然他對處理這種少男少女的朦朧情愫確實沒什么經(jīng)驗,但既然她來找他商量,而且事關香奈乎和炭治郎這兩個他都挺看重的后輩。
于情于理他都得聽聽。
至少,先把眼前這位姑奶奶的毛捋順了再說。
不然,他怕自己這病房馬上就要變成第二個“溝通”現(xiàn)場了,那他是真的承受不起了。
蝴蝶忍見他服軟,也不再乘勝追擊,臉上的假笑收斂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真實的煩惱。
她重新坐回床邊,開始詳細敘述起香奈乎的異常,以及自己作為姐姐的擔憂。
聽完蝴蝶忍對香奈乎暗戀炭治郎的種種擔憂和糾結(jié),他沉默了片刻,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核心:
“你怕她被拒絕后走不出來,郁郁寡歡……是因為我以前對你的態(tài)度留下的陰影?你不能把我代入炭治郎吧?”
蝴蝶忍被他這直白的反問噎了一下,紫眸瞪了他一眼,卻又無法反駁。
他說得對,她確實下意識地將自己當年那份求而不得、備受煎熬的心情投射到了香奈乎身上,生怕她也經(jīng)歷同樣的痛苦。
但這家伙非要點破,還點得這么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