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的拳頭握得更緊,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但他沒有絲毫退縮:
“我知道!但是禰豆子她不一樣!她保護了我!她不會吃人!我會找到讓她變回人類的方法!在那之前,我會用生命保護她,絕不會讓她傷害任何人!”
他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卻蘊含著磐石般的決心。
富岡義勇凝視著他,仿佛在審視他靈魂的每一寸:“決心,不是靠嘴巴說的。
”“仇恨,或許能讓你起步,但無法支撐你走遠?!?/p>
“你需要的是變強的意志,是無論陷入何等絕境都不放棄的韌性?!?/p>
“這條路,比你想象的更黑暗,更殘酷。你可能會失去更多,甚至包括你此刻想要守護的人?!?/p>
炭治郎迎著他的目光,眼中燃燒著火焰:
“我已經(jīng)失去過他們一次了!是您和那位先生給了我們第二次機會!
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奪走我的家人!
無論多么黑暗,多么殘酷,我都會走下去!
我會變得比任何鬼都強,強到足以保護禰豆子,強到能夠斬殺那個叫鬼舞辻無慘的惡鬼!”
他提到了“鬼舞辻無慘”這個名字,帶著刻骨的恨意,也帶著明確的目標。
富岡義勇沉默地看著他。
這少年的眼中,有悲傷,有憤怒,但更多的是一種近乎固執(zhí)的、清澈而強大的守護之念。
這眼神,與他記憶中的某些身影隱隱重疊。
良久,富岡義勇才再次開口:
“要加入鬼殺隊,你需要通過最終選拔?!?/p>
“那是在囚禁著鬼的藤襲山中,存活七天?!薄耙阅悻F(xiàn)在的實力,進去就是死路一條?!?/p>
炭治郎眼神一凜:“請告訴我該怎么做!無論多么艱苦的訓(xùn)練,我都能承受!”
富岡義勇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面還在飄落的雪花,以及院子里那個正帶著孩子們堆雪人、發(fā)出夸張笑聲的戴面具身影。
“我會給你指引一位培育師。”
“他能教會你戰(zhàn)斗的方法,呼吸法?!?/p>
“能否通過考驗,活下去,取決于你自己?!?/p>
他轉(zhuǎn)過身,最后看了炭治郎一眼:“安頓好你的家人?!薄白龊脺蕚??!?/p>
說完,他便不再多言,重新坐回原位,閉上了眼睛,仿佛入定。
該說的已經(jīng)說完,剩下的,需要這個少年自己消化和決斷。
炭治郎怔怔地看著富岡義勇,消化著這巨大的信息量。
培育師?呼吸法?最終選拔?
一個個陌生的詞匯涌入腦海,但他心中卻沒有恐懼,只有一股破土而出的、想要緊緊抓住這救命稻草的迫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