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髄天元手中的扇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悲鳴嶼行冥忘記了流淚,巨大的震驚讓他那張悲苦的臉都顯得有些呆滯。
伊黑小芭內(nèi)肩上的鏑丸猛地豎起了身子。
時透無一郎空茫的眼神第一次出現(xiàn)了劇烈的波動,寫滿了驚愕。
甘露寺蜜璃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尖叫出聲。
而最懵的,當屬富岡義勇。
他臉上的表情徹底碎裂,那是一種混合了極致震驚、茫然、狂喜、難以置信的復(fù)雜情緒。
他的目光死死地釘在錆兔和真菰身上,嘴唇微微翕動,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大腦仿佛停止了運轉(zhuǎn),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顛覆了。
這……這怎么可能?!他們……他們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就在自己的眼前……
剛剛“活”過來的錆兔和真菰同樣處于巨大的懵懂之中。
他們茫然地看著眼前熟悉的師父,看著那一屋子氣息強大、表情驚駭?shù)哪吧?,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個戴著詭異笑臉面具的人身上,又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眼神里充滿了“我是誰?我在哪?發(fā)生了什么?”的困惑。
小小的木屋內(nèi),時間仿佛靜止。只有陽光安靜地移動,映照出兩個“死而復(fù)生”者真實的影子,以及一屋子石化般的頂尖劍士。
那位始作俑者——總領(lǐng)先生,似乎很滿意這“效果”。
他拍了拍手,打破了這足以讓人窒息的寂靜,語氣輕松得仿佛只是介紹兩位新同事:
“看吧,我就說在嘛。好了,鱗瀧先生,人你也見到了,現(xiàn)在可以答應(yīng)了吧?我們鬼殺隊,真的很缺人手啊?!?/p>
木屋內(nèi)的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實體,沉重的震驚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錆兔和真菰茫然地環(huán)顧四周,他們的記憶似乎還停留在靈魂彌留、引導炭治郎劈開巨石的那一刻,此刻重獲血肉之軀,觸感、呼吸、心跳都如此真實,反而讓他們無所適從。
鱗瀧左近次天狗面具下的目光劇烈顫抖,幾乎要穿透木質(zhì)的面具,死死盯著那兩個本應(yīng)永眠的弟子,握著茶杯的手青筋畢露,茶水微微蕩漾。
富岡義勇更是如同泥塑木雕,視線在錆兔、真菰和那位總領(lǐng)之間來回移動,大腦徹底宕機,過往的愧疚、悲傷與此刻巨大的沖擊交織,讓他一時失語。
而造成這一切混亂的源頭,卻似乎對這片死寂和無數(shù)道驚疑不定的目光感到有些不耐煩了。
他夸張地嘆了口氣,雙手一攤,語氣帶著點委屈和催促:
“大哥些,快點決定吧!行不行給個準話??!”
他指了指窗外,仿佛在提醒眾人時間的流逝,“我回去晚了,你們知道我會怎么樣的……”
他頓了頓,面具似乎都耷拉了幾分,用一種心有余悸又帶著點炫耀的語氣補充道:
“那夜……二十三次……可還歷歷在目啊……考慮一下我好嗎?那邊……唉!”
眾人:“……”
剛剛還沉浸在“死而復(fù)生”巨大震撼中的八位柱,瞬間被這極其不合時宜、關(guān)乎某人“夜間幸?!保ɑ蛘哒f“苦難”)的抱怨給拉回了現(xiàn)實。
一種混合著無語、好笑和“這人沒救了”的情緒沖淡了部分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