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內(nèi),時間在震驚、茫然、解釋與逐漸接受的復雜情緒中緩緩流逝。
柱們將這幾年發(fā)生的大事,包括鬼殺隊現(xiàn)狀、十二鬼月的威脅、炭治郎兄妹的出現(xiàn)等,簡要地告知了仍處于懵懂狀態(tài)的錆兔和真菰,也回答了鱗瀧左近次一些沉痛的疑問。
該聊的似乎都聊了,但空氣中依舊彌漫著一種不真實感。
看著眼神逐漸清明,卻依舊需要時間適應“重生”的兩位弟子,以及雖然沉默但氣息明顯不再那么沉郁的鱗瀧,幾位柱交換了眼色。
煉獄杏壽郎率先開口,聲音比平時柔和了些:
“鱗瀧前輩,錆兔,真菰,今日變故實在巨大。我看,不如今日我們便在此叨擾一晚,也讓你們……好好消化,團聚一番?!?/p>
他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理由。
“畢竟,今天也算是一次特殊的‘家訪’嘛。”
這個提議得到了眾人的肯定。
確實,剛剛經(jīng)歷“死而復生”的沖擊,立刻讓錆兔和真菰離開熟悉的環(huán)境和師父,未免太過倉促和不近人情。
不死川實彌抱著胳膊,雖然語氣還是有點硬,但意思明確:“啊,反正今天也趕不回去了,就在這兒湊合一晚吧?!?/p>
意見統(tǒng)一后,問題來了——得去說服外面那個隨心所欲的家伙。
幾位柱走出木屋,在屋后不遠處的溪邊找到了正百無聊賴地往水里丟石子的總領先生。
煉獄代表眾人開口:“兄弟,我們商議了一下,覺得今日還是在此留宿一晚較為妥當。鱗瀧前輩和錆兔他們需要時間……”
話沒說完,就被總領打斷了。他頭也沒回,聲音帶著點夸張的無奈:“哈?要住這兒?荒山野嶺的……行吧行吧,我無所謂。”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轉過身,面具對著眾人,語氣變得“沉重”起來。
“但是!你們誰去給蝴蝶忍寫封信說明情況?我回去晚了可是要出人命的!那二十三次……”
眾人一聽他又要開始念叨那“23次”,頓時一陣頭皮發(fā)麻。
宇髄天元試圖把“鍋”甩回去:“這種事情,還是您親自寫信解釋比較好吧?畢竟……”
總領聞言,立刻用一種飽含滄桑、受了天大委屈的語調長嘆一聲:
“唉……往日種種……”
這四個字一出,所有柱的嘴角都抽搐了一下。又來了!又開始了!
這分明是在暗示:
想想我以前是怎么對你們的,現(xiàn)在你們就這么“回報”我?連封信都不肯幫我寫?
雖然知道他多半是在演戲,但回想起過往種種,這位不靠譜的上司確實在關鍵時刻從未掉過鏈子,救治時也盡心盡力(盡管手段有時很坑)。
被他這么一“翻舊賬”,眾人還真有點招架不住。
“好好好!我們寫!我們寫!”
不死川實彌最先受不了,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媽的,真是……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