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也太怕我了吧……”
語氣里帶著幾分好氣,又夾雜著些許難以言喻的委屈。
她仔細回想,自己除了那次因為他連續(xù)失蹤五個月后、音訊全無而盛怒之下給予了“深刻”教訓外,平日里……頂多就是語氣“溫柔”了點,眼神“和善”了點,偶爾在藥劑里“稍微”調(diào)整一下口味……
她有這么可怕嗎?
值得他如此大費周章,甚至讓那兩個剛活過來的孩子編造癥狀,就為了準備一份看似“完備”的文書來應(yīng)付她?
看著那份漏洞百出卻又“用心良苦”的檢查申請,蝴蝶忍最終只能搖了搖頭,將文件仔細收好。
氣惱之余,心底卻又泛起一絲微不可察的漣漪——至少,他現(xiàn)在學會“提前報備”了,哪怕方式如此笨拙又可笑。
“算了……”
她輕聲呢喃,吹熄了燈燭,隱沒在夜色里。只是不知,遠在狹霧山的某人,是否會莫名打了個寒顫。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紙門,溫柔地灑在蝶屋的病房內(nèi)。
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正進行著每日的例行恢復(fù)訓練,空氣中彌漫著藥草的清苦氣息。
蝴蝶忍端著藥盤,步履輕盈地走了進來,臉上依舊是那抹無可挑剔的溫柔微笑。
“早上好,各位。恢復(fù)得如何?”
她例行公事地詢問了幾句,在為他們更換敷料、確認傷勢穩(wěn)定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般,用閑聊般的語氣開口:
“啊,對了,有個消息想必你們會感興趣?!?/p>
她紫眸微彎,目光主要落在炭治郎身上。
“總領(lǐng)大人他們,在狹霧山似乎有了些……意外的收獲?!?/p>
炭治郎立刻抬起頭,鼻翼微微翕動,他嗅到了忍小姐話語中一絲不同尋常的、帶著點微妙笑意的氣息。
“是……關(guān)于鱗瀧老師的嗎?”
炭治郎關(guān)心地問。
“是那個培育師老頭嗎?”
伊之助揮舞著綁著繃帶的手臂,“他又搞出什么新花樣了?!”
善逸則縮了縮脖子:“該不會是那個可怕的總領(lǐng)又惹出什么麻煩了吧……”
蝴蝶忍輕輕搖頭,笑容加深了些許:
“不,是關(guān)于兩位你們或許聽說過,但未曾謀面的人?!?/p>
她稍稍停頓,似乎在斟酌用詞,“是鱗瀧先生曾經(jīng)的弟子,錆兔和真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