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樓二樓,氣氛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fā)沉悶。
“這都已過正午了!那姓郭的廢物怎么還沒來?!”柳寒霜等的有些不耐煩,語氣冰冷中帶著焦躁。
“我看那小子,八成是怕了,不敢來了!”柳江嗤笑一聲,端起酒杯輕抿一口,一副早已料定的模樣。
“若真是臨陣脫逃…”柳青山緩緩搖頭,“那他這一生,武道之心便算是廢了,再也難有出頭之日?!?/p>
“廢物就是廢物!懦夫!膽小鬼!”柳寒霜恨恨地道,“與他有過婚約,簡直是我柳寒霜一生都洗刷不掉的污點(diǎn)!”
“唉~”柳青山望著窗外湖面,長嘆一聲,似有無限感慨,“想當(dāng)年,郭家是何等風(fēng)光顯赫,與我們柳家并稱黑水雙雄…沒想到,其后輩竟淪落至如此不堪的境地……”
“是嗎?”
一個清朗而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驟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感慨!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樓梯口處,林雨一馬當(dāng)先,大步流星地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走來。
他身后,寧瑤、青鸞、紅鸞、王蓉四位風(fēng)采各異的女子緊隨其后,而最后,則是一身樸素衣裳卻身姿挺拔、目光沉靜的郭靜!
“你是何人?竟敢對老夫出言不遜!”柳青山被當(dāng)面駁斥,頓時面露慍怒之色,目光銳利地掃向林雨。
林雨毫無懼色,嘴角甚至掛著一絲懶洋洋的笑意:“我是誰?剛才不是有人在感慨郭家后輩嗎?那你聽好了——我叫李尋歡,正是你口中‘不堪’的郭家后輩,郭靜的師父?!?/p>
“哼!”柳青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如此年輕,不由輕蔑道:“毛頭小子,不過二十出頭,能有多大本事?也敢在此大放厥詞!”
“對啊,”林雨故作驚訝,“我才二十出頭,確實(shí)還年輕,未來可期。不像某些人,活了一大把年紀(jì),胡子都白了,卻連點(diǎn)基本的禮數(shù)都不懂,只會在人背后嚼舌根,議論小輩是非?!?/p>
“師父說得好!”王蓉立刻笑嘻嘻地鼓掌附和。
一旁的青鸞、紅鸞和寧瑤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你……!”柳青山被氣得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差點(diǎn)一口氣沒上來。他堂堂柳家老太爺,何時受過這等奚落?
“父親息怒!莫要中了這小子的激將法!”柳江見狀,連忙低聲勸阻。
柳青山這才強(qiáng)行壓下怒火,眼中卻寒光更盛。
他深吸一口氣,忽然拿起酒壺,緩緩倒?jié)M一杯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方才…確實(shí)是老夫失言了。李先生既然是郭賢侄的師父,那便不是外人。作為賠禮,老夫敬李先生一杯!”
話音未落,他暗中蓄力,體內(nèi)苦修近二十年的精純內(nèi)力瞬間灌注于手臂!
只見他手腕猛地一抖!
那盛滿酒的杯子,竟如同離弦之箭般,帶著一股凌厲的勁風(fēng),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直射林雨面門!
杯中之酒卻因內(nèi)力包裹,未曾灑出半分!
這一手,既陰狠又顯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