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宿主體內(nèi)‘千機(jī)引’毒素已開始與‘引魂香’結(jié)合,毒發(fā)進(jìn)入最后倒計(jì)時!剩余時間:三分鐘!”
系統(tǒng)冰冷急促的提示音如同喪鐘,在林雨腦海中瘋狂敲響,死亡的陰影瞬間扼住了他的咽喉!
蘇雨柔頭頂那淡粉色的愛心標(biāo)識,刺眼地定格在97%。
三分鐘!97%!絕望的寒意如同毒蛇般纏繞上林雨的心臟,他甚至能清晰感知到臟腑被毒素侵蝕帶來的細(xì)微麻痹和灼痛。
“對了!”蘇雨柔美眸驟然亮起一絲微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你的解毒丹!那神奇的解毒丹呢?!快服下!”她焦急地抓住林雨的手臂,指尖冰涼。
“沒用的……”林雨苦澀搖頭,聲音帶著明顯的虛弱,“剩下兩枚……都獻(xiàn)給陛下了……”力氣正從四肢百骸飛速抽離。
“那去找陛下!現(xiàn)在就去!”蘇雨柔心如刀絞,不容分說地拽著林雨就要沖向殿門。
“娘娘……來不及了……”林雨掙脫她的手,身體晃了晃,勉強(qiáng)扶住冰冷的桌沿才未倒下,臉上擠出一個慘淡卻釋然的笑容,“從這里……到御書房……我撐不到……”生命的沙漏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
“一定有辦法!一定有!小林子,你堅(jiān)持住!”蘇雨柔徹底慌了,淚水決堤,從未有過的無助感將她淹沒。
“娘娘……”林雨的聲音忽然變得異常輕柔,他深深凝視著眼前淚眼婆娑的女子,目光中是不舍,是眷戀,更有一絲訣別的平靜,“若娘娘……有心……就……陪陪小的吧……能遇見娘娘……是小的……三生有幸……”他仿佛真的放下了生死,語氣平靜得令人窒息。
“有些話……藏在心里……太久了……”林雨的聲音帶著一種回光返照般的清晰,他努力挺直脊梁,灼灼目光鎖住蘇雨柔,淚水無聲滑落——這淚水,是任務(wù)失敗的絕望,更是對眼前人最真實(shí)的不舍!“再不說……就沒機(jī)會了……”
蘇雨柔心中最后一絲懷疑(林雨是否在演戲),在看到他眼中那迅速彌漫的死灰色、感受到他急速衰敗的氣息時,轟然粉碎
!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心痛和恐懼!
“不!我不許你死!你不能死!”蘇雨柔泣不成聲,徒勞地想支撐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其實(shí)……三年前……第一次見到娘娘……”林雨的聲音溫柔得像嘆息,壓抑了太久的情感終于決堤,“小的……就……不可救藥地……喜歡上您了……”每一個字都耗盡了他殘存的氣力,“只是……云泥之別……這份癡念……只能……深埋心底……日夜煎熬……”
話音未落!
“噗——!”
一大口粘稠腥臭、帶著強(qiáng)烈腐蝕性的烏黑毒血猛地從林雨口中狂噴而出!
“嗤啦——!”
毒血濺落在光潔的金磚地面,瞬間騰起刺鼻白煙,堅(jiān)硬的磚石竟被腐蝕出坑洼!
若非二十年功力強(qiáng)行護(hù)住心脈一線生機(jī),此刻他早已腑臟盡毀!
“呃啊……”林雨身體劇烈痙攣,眼前徹底陷入黑暗,軟軟地向后倒去!
“小林子——?。 币宦曀盒牧逊蔚谋Q劃破寢殿!蘇雨柔如同撲火的飛蛾,在最后一刻用自己的身體接住了倒下的林雨,兩人重重跌坐在地。
她將他死死摟在懷中,用盡全身力氣,仿佛要將自己的生命渡給他,驅(qū)散那刺骨的冰冷。
“記得……你昨日問我……是否相信一見鐘情嗎……”蘇雨柔滾燙的淚珠砸在林雨慘白的臉上,她的聲音顫抖著,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我的答案……與你一樣……從三年前……你為我擋下那只發(fā)狂的獒犬……用后背護(hù)住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jīng)……心許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