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副榜第三?我看是倒數(shù)第三還差不多!”
“聽說青山寺連香火錢都湊不齊,難怪養(yǎng)出這么個廢物?!?/p>
了因眉頭微皺,但仍強壓下心頭火氣,淡淡道:“小僧如何行事,不勞施主費心。”
趙元明卻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玉扇“啪”地一合,指著了因的鼻子:“不勞我費心?你站在這里就是礙眼!區(qū)區(qū)一個野和尚,也配與我等同登問禪路?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世子這般行徑,與市井潑婦何異?難道定陽侯府就是這般教養(yǎng)?”
趙元明頓時勃然大怒,臉色漲得通紅:“好個牙尖嘴利的禿驢!竟敢辱我侯府!”
他右掌看似隨意一拂,實則暗藏陰狠內(nèi)勁,悄無聲息地直取了因胸口。
了因正在全力抵抗問禪路的壓力,一時不防,只來得及側(cè)身避開要害,仍被這一掌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肩上。
他悶哼一聲,身形連晃數(shù)下,終是穩(wěn)住腳步未曾傾倒。
然而那陰柔掌力雖不顯山露水,卻震得他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一縷殷紅鮮血自唇角緩緩滲出。
趙元明見狀,得意洋洋地收回手,故作驚訝道:“哎呀,了因大師這是怎么了?莫非走這問禪路還會平地跌跤?看來金鱗副榜第三果然名不副實??!”
他身后的跟班們立刻哄堂大笑,各種難聽的話接踵而至:
“什么逆伐元丹,怕是吹出來的吧?”
“就這點本事也敢來大無相寺考核?真是笑死人了!”
“我看還是趕緊滾下山去吧,省得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趙元明用玉扇掩口,故作優(yōu)雅地說道:“了因大師,若是實在撐不住就別硬撐了。畢竟小寺廟出來的,沒見過世面也是正常。這問禪路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走的,您說是不是?”
了因緩緩拭去唇邊血跡,冷冽目光如冰刃般刺向趙元明。
趙元明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卻仍強作鎮(zhèn)定:“怎么?不服氣?有本事你倒是走快些???不是金鱗副榜第三嗎?怎么連我這個榜上無名的都不如?”
了因眼神冷冽,他一時不察,居然吃了這么大虧,若非他根基扎實,怕是要當場出丑。
“施主看來是執(zhí)意要在此地與小僧計較一番了?”
他聲線沉靜如古井,周身真氣卻已暗涌。
說話間,眉間那一點朱砂似的紅痣倏地閃過一抹極淡的紅芒,快得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
趙元明瞥見那抹異色,只當是自己眼花,聞言更是嗤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