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只剩下曹家祖孫三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了因高居堂中,面色平淡。
空地、空應(yīng)兩人直接押著曹天問來到了因面前,其余幾位大無相寺的弟子也迅速聚集到了因周圍,呈護衛(wèi)之勢,眼中滿是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魏涯早就識時務(wù)地退到一旁,給這些大無相寺的弟子讓出了位置。
看著跪在了因面前的曹天問,空應(yīng)眼中厲色一閃。
此刻他心中怒火中燒——了因貴為他大無相寺的佛子,若是剛才真被他們得手,讓他們這些隨行弟子有何顏面回大無相寺復(fù)命?
他當(dāng)即屈指一點,無相劫指帶著凌厲真氣直取對方丹田。
“噗”的一聲輕響,曹天問渾身劇震,原本還有力氣嚎叫的他,一瞬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精氣神。
他臉上的皺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加深,頭發(fā)迅速斑白,整個人像是蒼老了二十歲,癱軟在地不住顫抖。
空地見狀,厲聲喝問:“曹天問,你曹家受寺中恩惠多年,為何要背叛大無相寺?”
曹天問無力地抬起頭,望向上方的了因,沙啞開口:“你。。。。。。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了因輕啜了一口茶,淡然道:“你身上的血腥氣太重了?!?/p>
“就這?”曹天問簡直不敢相信。
了因平靜地注視著他,緩緩道:“原本只是猜測,所以才想激一激。沒想到。。。。。。”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一旁面色慘白的曹明軒,然后搖頭嘆息:“還是太年輕了!”
曹天問猛地轉(zhuǎn)頭,死死盯住曹明軒,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曹明軒臉色霎時漲紅如血,厲聲喝道:“放肆!誰給你的膽子這般同我說話!”
空地與空應(yīng)對視一眼,心領(lǐng)神會。
二人身形倏動,如驚鴻掠影般閃至曹明軒、曹文遠與那老嫗面前。
空地出手如電,五指在曹明軒面門一拂,“嗤啦”一聲輕響,一張精巧人皮面具應(yīng)聲脫落,露出底下那張約莫三十歲的陰鷙面容——眉峰如刃,眼含戾氣。
空應(yīng)同時出手,曹文遠與那老嫗的面具也被撕下,竟是兩個面容陰翳的六旬老者,全然不似先前模樣。
場中頓時響起一片窸窣議論。
了因目光落在假曹明軒臉上,細細端詳片刻,輕聲開口:“情魔道?”
那年輕男子聞言,對著了因狠狠呸了一口唾沫:“禿驢,要殺便殺,何必多言!”
空地眼中寒光一閃,抬腳踢在對方下巴上。
因顧慮了因還要詢問,這一腳并未用全力,但仍將對方數(shù)顆牙齒踢飛,鮮血頓時從嘴角溢出。
了因不以為意,端起茶杯欲飲,卻發(fā)現(xiàn)杯中已空。
身旁一位大無相寺弟子眼明手快,立即上前為他斟茶。
眾人見他剛經(jīng)歷暗殺竟還有閑情品茶,不禁暗暗驚嘆這位大無相寺佛子的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