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慧和尚的臉上帶著一絲復雜難言的神色,似乎有些尷尬,又有些無奈,但還是開口介紹道:“了因,這位那是寺中戒律院的空鶴長老?!?/p>
“見過空鶴長老!”
了因恭敬行禮,卻換來對方一聲冷哼。
空慧與空鶴二人踏入禪房,空慧反手將房門掩上,隨即重重嘆了口氣。
他目光復雜地看向了因,聲音低沉道:“了因,你如實告訴我,你前來大無相寺途中,是否曾出手擒拿過慈安禪院的僧人?”
了因心中一動,大概明白了什么。
他掃了一旁的面沉如水空鶴長老一眼,隨即坦然點頭承認。
空慧聞言,眉頭緊鎖,立刻追問道:“那人呢?現(xiàn)在何處?”
“死了?!?/p>
“死了?”
“嗯,都死了?!绷艘蚓従忛_口:“小僧本想押解幾人前往大無相寺受審,卻不想途經(jīng)荒野之時,卷入了兩位中三境的強者的戰(zhàn)斗中。”
說著他伸手緩緩拉開胸前的僧袍,露出白玉般的胸膛。
只見他胸口皮膚之下,并非平滑完好,而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紅色裂痕,如同一件即將破碎的瓷器被強行粘合。
了因指著那可怕的傷口,苦笑一聲:“那等層次的交鋒,僅是逸散的余波,就非我等所能承受,小僧也不過是死里逃生,這身傷勢至今還未能痊愈?!?/p>
他本以為展示這慘烈的傷勢來說明當時的兇險與無辜。
然而,空慧長老看著他胸口的傷痕,只是微微蹙了蹙眉,臉上的憂色并未因此消散。
了因見空慧神色,想起昔日青山寺講經(jīng)之情,便直接開口問道:“空慧大師,可是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空慧看了身旁一直沉默但目光如刀的空鶴長老一眼,再次深深嘆了口氣,臉上浮現(xiàn)出復雜難言的神色,似是惋惜,又似是懊惱。
“唉,本來我已……”他說到一半,卻是擺了擺手,語氣充滿了無力感:“罷了!此刻再說這些,已是無用了!只是……了因啊了因,你可知……你已闖下大錯了!”
“大錯?”了因聞言,眉頭緊緊皺起。
“大師明鑒!這些人并非小僧所殺,而是死于意外,況且他們私設(shè)善堂,也是罪有應(yīng)得,說不得這便是報應(yī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