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許言看了半晌,周京延似笑非笑地開口:“想結(jié)就結(jié),想離就離,許言,你也挺隨心所欲的?!?/p>
許言保持遞協(xié)議的動作,“我想了很久,覺得我們確實不太合適,而且當時我不知道你和溫蕎姐的關系,我也不知道……”
許言沒有說完,周京延打斷她,“許言,溫蕎是回來了,但你也別太作,欲擒故縱對我也不管用的?!?/p>
一直覬覦周家權勢,把老爺子哄得天花亂墜,讓她嫁入周家。
誰想離婚,許言都不可能想跟他離婚。
欲擒故縱?
周京延對她的偏見,許言百口莫辯。
他對她的認知,她完全沒法改變。
她不知道,她當年根本不知道他喜歡溫蕎,不知道他那么不待見自己。
緊緊拽著協(xié)議,手背的青筯漲了起來。
但不得不保持風度,平穩(wěn)地說:“周京延,我是不是作,是不是欲擒故縱,你把字簽了,我們?nèi)ッ裾?,你不就知道了嗎??/p>
許言堅持想證明自己,周京延看了她一會,淡漠道:“行,我答應你離婚?!?/p>
又問:“只是許言,你爺爺答應了嗎?你戶口本拿到了嗎?我家老爺子同意了嗎?”
“如果真想離,先把他們談妥了,再來跟我談,不然,別浪費我的時間和精力?!?/p>
周京延輕描淡寫幾句質(zhì)問,許言啞口無語。
是啊,她和周京延離婚哪有那么簡單。
婚姻從來都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庭。
許言臉色發(fā)白望著他不說話,周京延站起身,依然脾氣淡淡,他說:“如果沒這想法,那就當好你的許副總,當好你的周家二太太。”
右手拿著協(xié)議懸在半中空,許言想解釋,卻幾次欲言又止。
最后,只能說道:“是我考慮不周到,我會盡快跟家里長輩溝通好?!?/p>
周京延沒再理會她,走出辦公桌,打開房門,兩手抄在褲兜就走了。
許言離婚?
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她當初和他領證時的高興,他到現(xiàn)在都記憶猶新。
房門被關上,許言扶了一下額,繼而長長呼了一口氣。
……
回到辦公室,許言把這事跟周京棋說了。
周京棋是周京延的親妹妹,也在公司上班。
她和許言同歲,兩人打小就很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