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彭君不久前交給她的東西,一個足以讓任何習(xí)武之人瘋狂的契機——它能助人強行叩開大宗師之境的門扉!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最有力度的補償。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緊緊攥住了那枚令牌,冰冷的玉質(zhì)觸感沁入掌心,帶來一絲奇異的力量感和愈發(fā)尖銳的痛苦。
這一刻,心中那點貪戀的羞赧被一種近乎孤注一擲的決心壓下。
“靖哥哥,”她對著那封承載了太多質(zhì)樸情感的信,無聲低喃,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蓉兒……定要補償你。”
夜色漸濃,冷寂彌漫開來。
吱呀——
木門開啟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夜色里格外清晰。
黃蓉站在彭君寢室的門外。
里面沒有亮燈,只有月光和不遠處的路燈散發(fā)著朦朧的光輝,勉強勾勒出門的輪廓。
她深吸了一口氣,那冰冷的氣息直透肺腑,卻沒能壓下心頭滾燙的沖動與那難以言喻的羞恥感。
她抬起手,指節(jié)輕輕落在冰冷的石面上。
叩、叩、叩。
三聲輕響,敲在石門上也敲在她自己緊繃的心弦上。
門內(nèi)一片寂靜,仿佛空無一人。
但那寂靜只持續(xù)了很短的一瞬,便在黃蓉的心跳漏了一拍之際被打破。
木門無聲無息地向內(nèi)滑開一尺寬的縫隙。
彭君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后。
他似乎剛從靜坐中起身,身上隨意披著一件墨色的寢衣,襟口微敞,露出線條流暢的鎖骨。烏黑的長發(fā)并未束起,慵懶地垂落在肩側(cè)。
沒有燈火,微弱的光線映著他深邃的輪廓,那平日里帶著促狹笑意的俊臉,此刻在陰影里顯得沉靜而幽深,墨玉般的眼眸深不見底,直直地落在黃蓉臉上。
帶著一絲了然,一絲探究,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他沒有說話,只是側(cè)身讓開了通道。
黃蓉低著頭,幾乎不敢迎視他的目光,側(cè)著身子從那道縫隙擠了進去。
身后的大門在她踏入的瞬間,無聲地合攏,隔絕了外面最后一點微弱的光源和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