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的臉頰“唰”地一下飛紅,垂下了眼簾,幾乎要把頭埋進彭君懷里。
彭君卻低笑一聲,非但不尷尬,反而坦然承認:“尚可。靈氣溢散形成的光影,頗有些意思。改日有空,帶你與龍兒也去瞧瞧?!?/p>
他語氣尋常,仿佛談論天氣。
李莫愁的目光在彭君坦蕩的臉上流連片刻,又深深看了一眼面紅耳赤、不敢與她對視的程英。
她鼻尖似乎微不可察地輕哼了一聲,那聲音極輕,卻像一根細針扎在程英敏感的神經(jīng)上。
“夜露深重,程妹妹身子初愈,還是早些安歇為好?!?/p>
李莫愁終于開口,聲音恢復了慣有的清冷平淡,聽不出情緒,但那句“身子初愈”卻讓程英耳根更燙。
說罷,她不再看兩人,拂袖轉(zhuǎn)身,杏黃的身影無聲無息地融入庭院深處的陰影,如同從未出現(xiàn)過。
直到那抹壓迫性的杏黃徹底消失在視線里,程英才敢輕輕吁出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李
彭君察覺到她的緊張,手臂緊了緊,低頭在她發(fā)頂印下一吻,帶著安撫的意味:“莫愁性子便是如此,不必理會。走吧。”
回到溫暖的臥室,彭君隨手布下隔絕聲響的屏障。程英坐在床沿,雙手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在想莫愁?”彭君倒了杯溫水遞給她,在她身邊坐下,語氣篤定。
程英接過水杯,指尖冰涼,低低“嗯”了一聲。
“她知道了又如何?”彭君的語氣帶著強大的自信和一絲不以為意,“在這古墓,我的規(guī)矩便是規(guī)矩。她不會為難你,也不敢?!?/p>
程英捧著溫熱的杯子,感受著那股暖意順著手心蔓延。
她明白彭君說的是實話,李莫愁即便知曉,在彭君的態(tài)度下,也只能默許。
彭君看著她變幻不定的神色,伸出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程英?!彼麊舅拿?,聲音低沉而磁性,“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你只需記住,你是我的女人。在這古墓,無人能欺你,也無人敢輕視你。無論是黃蓉,還是李莫愁。這是我給你的承諾?!?/p>
“我的女人”
這幾個字瞬間擊中程英的心房,他說的如此直接,如此理所當然,仿佛在宣告所有權(quán)。
這份強勢本該讓她抗拒,可為何……心底深處,卻有一絲隱秘的、連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安全感?
是因為終于有了明確的歸屬,不再是無依無靠漂泊于此的“借居者”?
還是因為他對這份“歸屬”所提供的強大庇護?
程英的心跳如擂鼓。他的話像一把鑰匙,撬開了她內(nèi)心深處最隱秘的角落。
她抬頭,對上彭君那雙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的眼眸。那里面沒有猥瑣的得意,沒有輕佻的玩弄,只有一種掌控一切的平靜和對她反應的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