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笑眼中閃過詫異,但很快會意,拱手道:"鷹王既然發(fā)話,韋一笑自當(dāng)遵從。"說罷,帶著說不得縱身離去。
殷天正這才仔細(xì)打量張無忌,眼中既有欣慰,又帶著幾分復(fù)雜:"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那倒霉孩子殷野王此刻正躺在那生死不知,此刻誰也沒人去關(guān)注他。
殷天正蹲下身子,查看著殷野王的傷勢,眉頭緊鎖。雖然心中對兒子的行為有所不滿,但畢竟血濃于水,他不可能坐視不管。
張無忌見狀,也走上前,輕聲說道:“外公,舅舅的傷勢雖重,但外孫有信心能夠?qū)⑺斡??!睆垷o忌此時也頗為不好意思,當(dāng)時只顧著替表妹教訓(xùn)舅舅,此時倒頗為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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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正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你有這份心就好。你爹在天之靈,看到你如此仁義,定會感到安慰?!?/p>
張無忌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說道:“這是小還丹,這是師父煉制給我們專門恢復(fù)傷勢的?!睆垷o忌倒也沒把大還丹交給外公,他可不想舅舅好的那么快,不然之前的事就白做了。
殷天正接過藥丸,仔細(xì)端詳片刻,隨即將其喂入殷野王口中。不一會兒,殷野王的氣息逐漸平穩(wěn),臉上也恢復(fù)了幾分血色。
殷天正見狀,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他站起身,對張無忌說道:“孩子,多謝你了。這次的事,是我們欠你一個人情?!?/p>
張無忌擺了擺手:“外公不必客氣,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人,理應(yīng)相互幫助,還有對舅舅這個長輩出手不論什么原因本來就是錯的,此藥能治好舅舅外孫也放心了?!?/p>
殷天正點了點頭,目光轉(zhuǎn)向周芷若和殷離,說道:“這次也多虧了你們兩位姑娘。天色已晚,不如就隨我去天鷹教歇息一晚,你們來此不易,多休息一段時間吧?!?/p>
周芷若和殷離對視一眼,微微點頭。于是,眾人便在護衛(wèi)的帶領(lǐng)下,進入了天鷹教的總壇。
看著兩女已離去,殷天正這才對張無忌說起,“無忌孩兒,你娘親在蝴蝶谷待得可好?”殷天一聲長嘆。
他緩緩地伸出手,仿佛這只手有千斤重一般,輕輕地?fù)崦鴱垷o忌那稚嫩的面龐。月光如水,灑在他戴著鐵指套的手上,使得那鐵指套在黑暗中泛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然而,與這寒光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那出奇輕柔的動作,仿佛生怕傷到了眼前這個孩子。
“當(dāng)年,素素她執(zhí)意要跟你的父親張翠山走,我真是氣得不輕啊……”老鷹王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哽咽,那原本就如鷹般銳利的雙眼,此刻竟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水光。
張無忌心頭猛地一震,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涌上心頭,他體內(nèi)的九陽真氣也像是被驚擾的蜂群一般,不受控制地在經(jīng)脈中翻涌起來。
張無忌自幼便失去了父親,對于父親的印象,他僅僅停留在母親偶爾的回憶和講述中。而此刻,當(dāng)他親耳聽到外公提及母親以及父親的往事時,那種感覺就如同有一塊炙熱的炭,硬生生地堵在了他的喉頭,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張無忌努力平復(fù)著內(nèi)心的波瀾,他想起了如今在昆侖秘谷別墅中,那個變得越來越開朗的娘親。
他自然知道母親對師父的感情,而且他也并不反對母親和師父在一起。畢竟,他希望母親能夠有一個好的歸宿,能夠幸??鞓返厣钕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