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年底尚有大半年時間,彭君便讓人將女兒安安從燕京接來,委托她督陣汴梁的修葺事宜,自己則帶著黃蓉四處游歷。
兩人第一站便去了桃花島,島上依舊是當年的模樣,黃老邪斜倚在竹亭里,手邊放著一壺酒,見他們前來,只淡淡點頭,任由他們在島上閑逛。
黃蓉看著父親新收的弟子,忍不住打趣:“爹,您收的這些弟子,年紀都快趕上您了,哪里還有半點少年意氣?”
黃老邪哼了一聲:“我選弟子,只看心性與天賦,年紀算什么?”
彭君在一旁笑著打圓場,陪黃老邪喝了幾杯酒,又在桃花島住了十余日,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之后,他們又去了襄陽、臨安等地,看遍了江南的煙雨、中原的平原,每到一處,都與當?shù)匕傩臻e談,了解他們的生活需求,為日后推行新政積累經(jīng)驗。
待與黃蓉的游歷結(jié)束,彭君便單獨陪著小龍女出發(fā)了。
他心中清楚,小龍女是自己最早的女人,這些年因戰(zhàn)事繁忙,對她虧欠太多;且小龍女性子清冷,從不愿與他人爭搶,總是默默守在一旁。
于是這一次,彭君特意放緩了腳步,陪她去了終南山,看了古墓外的桃花;又去了華山,登頂俯瞰云海;還去了江南水鄉(xiāng),看烏篷船劃過石橋。
每到一處,他都耐心地陪著小龍女散步、賞景,聽她輕聲訴說這些年的心境變化,兩人之間的溫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濃厚。
就在彭君陪著黃蓉游歷之時,臨安的謝太后收到了他的回信。
信中,彭君委婉地拒絕了她即刻禪讓的提議,詳細說明了要等汴梁修復后再舉行儀式的緣由——既是為了讓大宋“從哪里開始,便從哪里結(jié)束”。
給趙家保留最后的體面,也是為了先肅清各地殘留的元軍與盜匪,確保天下安定。
謝太后讀完信,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她知道彭君并非不愿接受禪讓,只是時機未到,而這份考量,恰恰給了趙家最大的尊重。
第二日,謝太后在朝堂上當眾宣讀了彭君的回信,那些一心想要投機、或是早已心向彭君的大臣,當即面露喜色。
而少數(shù)仍心系宋朝的大臣,則如喪考妣,垂頭喪氣。
謝太后看著殿內(nèi)寥寥無幾的“自己人”,心中難免失落,卻也清楚大勢已去,如今能做的,便是好好度過趙家統(tǒng)治的最后時光。
轉(zhuǎn)眼到了年底前一個半月,彭君抵達臨安,徑直入宮見了謝太后。
兩人在御書房內(nèi)密談了許久,具體內(nèi)容無人知曉,只知談話結(jié)束后,謝太后主動提出,希望帶著趙家眾人隨彭君一同遷往長安。
彭君一猜便知她的心思:一來是為了安自己的心,表明趙家絕無復辟之意;二來是擔心留在臨安或者汴梁會被有心人利用,引發(fā)彭君的猜忌,最終丟了性命。
彭君當即給了她一顆定心丸,承諾封趙?為公爵,趙昰、趙昺為侯爵,保證趙家后人的榮華富貴。
至于全玖、俞修容與楊淑儀,彭君并未提及,謝太后也默契地沒有追問。
她早已從全玖口中隱約猜到她們與彭君的特殊關(guān)系,心中反而有些慶幸,有這層關(guān)系在,她的幾個孫子便能多一層保障。
第二日,彭君與謝太后一同上朝,宣布了北上長安的決定:愿意同行的大臣,三日后在宮門外集合;不愿離開的,可留守臨安,朝廷會給予妥善安排。
三日后,除了少數(shù)大臣選擇留下,其余人皆收拾好行裝,在宮門外等候。
彭君見狀,便當眾打開了傳送陣——那淡藍色的光幕憑空出現(xiàn),看得眾大臣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