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君心中不禁有些好奇,這孩子平時不是挺乖巧懂事的嗎,今天這是怎么了?順著周芷若瞪眼的方向看去,彭君注意到了一個青年。那青年站在宋遠(yuǎn)橋的身后,年齡大約在十二、三歲左右,模樣倒是頗為清秀,估計他就是宋青書了。
只見那宋青書不時地癡癡地盯著周芷若看,然而每當(dāng)他的目光被周芷若瞪回來后,他不僅不敢對周芷若有絲毫的怪罪,反而還會露出一副陰鷙的表情,狠狠地盯著張無忌??梢坏┧l(fā)現(xiàn)周芷若不再瞪他了,便又會立刻將目光轉(zhuǎn)回到周芷若身上,繼續(xù)癡癡地看著。
彭君不得不感慨,這該死的命運。張無忌眼角掃到了彭君興奮地站了起來,看到張無忌的動作,眾人才發(fā)現(xiàn)了彭君。周芷若看見彭君眼前便是一亮,但見還有這么多人,壓下了想要到師父跟前的沖動。
彭君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周芷若,心中暗自覺得她的動作有些滑稽可笑。待到眾人紛紛上前拜見行禮之后,彭君卻出人意料地婉拒了張三豐請他上座的好意。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張三豐那張欲言又止的面龐,然后輕描淡寫地開口說道:“老道啊,我知道你心里有許多疑問,不過你先別急,聽我慢慢道來?!?/p>
彭君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關(guān)于殷素素的事情,我已經(jīng)妥善安排好了。你們也不必責(zé)怪她,畢竟她以前屬于明教,而你們則是武當(dāng)派,雙方各為其主,在過去的日子里,你們之間確實有過不少次激烈的廝殺。如今張五俠已逝,她繼續(xù)留在這里,無論是對她本人還是對你們武當(dāng)派來說,都會感到十分尷尬?!?/p>
彭君稍稍停頓,觀察了一下張三豐的反應(yīng),見他微微點頭,似乎對自己的解釋表示認(rèn)同,便繼續(xù)說道:“還有,俞三俠的腿雖然不是被殷素素所廢,但這其中也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她對此也深感愧疚,所以才不得不選擇離開?!?/p>
說到這里,彭君的語氣變得輕松起來,仿佛這一切都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隨意地擺了擺手,接著對張三豐說:“不過呢,老道,我這里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有辦法治好你三徒弟的腿傷。”
彭君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耳中炸響。張三豐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彭君,嘴唇微張,卻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彭君見狀,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只要按照我的方法治療,一個禮拜后,俞三俠的腿就會開始有知覺,一個月后便能下床行走。當(dāng)然,這之后還需要他多多鍛煉,大約半年時間,你就能看到一個完好無損的三徒弟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呢,這第一次治療可能會比較痛苦,所以你最好提前告訴俞岱巖,讓他做好心理準(zhǔn)備。我明天會再來,到時候就可以開始給他治療了。”
聽聞彭君的話后,不論張三豐還是其他五俠都欣喜若狂,張三豐更是閃身來到了彭君前面“前輩說的可是真的?”
彭君拍了拍張三豐的肩膀,笑道:“老道,我何時騙過你?!睆埲S眼眶泛紅,雙手抱拳,激動道:“若前輩真能治好岱巖的腿,我張三豐定銘記此恩?!逼渌鍌b也紛紛圍上來,眼中滿是感激。
這時,一直沉默的宋青書突然開口:“前輩,您真有如此神技?莫不是在說大話吧?!北娙私泽@,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彭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信與不信,明日便見分曉。你若不信,屆時可在一旁看著?!彼吻鄷慌砭哪抗饪吹糜行┬奶?,卻還是嘴硬道:“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p>
張無忌站出來,護(hù)在彭君身前,道:“我?guī)煾笍牟徽f謊,你不許污蔑他。”宋青書瞪了張無忌一眼,冷哼一聲。張三豐眉頭微皺,呵斥道:“青書,不得無禮?!彼吻鄷@才閉嘴,卻仍是一臉不服氣。彭君也不再理會他,心想這宋青書還真是個草包,不堪造就,對張三豐說:“讓俞三俠做好準(zhǔn)備,明日我便開始治療。”
“芷若,走吧,我們回家?!迸砭p聲說道。張無忌也想跟著師傅離開,在這里他覺得很不自在。然而,當(dāng)他轉(zhuǎn)過頭看向太師公時,心中的猶豫便又多了幾分。
張無忌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發(fā)出聲音。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和師傅一起離開這里,但太師公的身影卻讓他無法挪動腳步。
彭君微笑著看著張無忌,眼中透露出對他的理解。他輕輕地?fù)u了搖頭,示意張無忌不必多說。然后,他轉(zhuǎn)身對著周圍的人說道:“諸位不必多禮?!?/p>
這些人紛紛向彭君行禮,彭君卻只是微微頷首,便帶著周芷若轉(zhuǎn)身離去。他的步伐輕盈而穩(wěn)健,仿佛這片天地都在他的腳下。
彭君和周芷若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最終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