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們沒有拒絕的底氣,那何不主動點,贏得彭君的好感呢?
還有她主動開口,要把俞修容和楊淑儀和各自的孩子留在了古墓。
一來是留下她們做人質安彭君的心,二是萬一有什么不測,也能有皇室窒息血脈留下。
彭君看著這老太太,果然混跡后宮活下來的沒一個是簡單的,對于她的小心思彭君當然不點破,他樂得如此。
抵達臨安那日,楊過特意在鳳凰山巔設宴。
當彭君帶著謝太后登上觀景臺時,整個臨安城盡收眼底:
遠處錢塘江上楊過的艦隊正在操演,近處新軍戰(zhàn)士幫百姓修繕被元兵毀壞的屋舍。
而皇宮方向飄蕩的杏黃旗上,楊過用朱砂新繡的宋字在夕陽下灼灼生輝。
謝太后突然跪倒在地,卻不是向彭君行禮,而是朝著北方——那里有她再也回不去的大都。
彭君沒有阻攔,只是輕輕拍了拍她顫抖的肩膀。
這一刻,兩個不同世界的強者達成了最微妙的平衡:謝太后用尊嚴換來了趙氏延續(xù)的火種,而彭君則用一場表演,贏得了漢地民心。
當馬車駛入臨安城門時,謝太后攥緊了衣袖。
昔日鳳輦巡游的盛景恍如隔世,而今她卻是以“人質”之身歸來。
望著百姓們夾道歡呼,高呼“太后萬歲”,她心中酸澀難言。
他們可知,這歡呼背后是刀光劍影的博弈?
她瞥向身旁懵懂的小皇帝趙?,淚水在眼眶打轉——這孩子,本應是九五之尊,卻淪為他人手中的棋子。
可她又能如何?
若反抗,不僅母子性命難保,更恐牽連無數(shù)忠義之士。
罷了,且忍辱負重,以待時機…或許,這亂世之中,尚有一絲希望?
三日后,他親自選定吉日,命禮官重開臨安朝堂。
金鑾殿上,龍椅虛設,年幼的小皇帝趙?在謝太后的攙扶下立于階前。
謝太后強抑顫抖的雙手,代小皇帝執(zhí)筆寫下詔書,朱砂淋漓的御印重重蓋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護國真人彭君,忠義無雙,再造社稷,特封護國大法師、大丞相,加九錫,總領天下政務;楊過勇冠三軍,克復神京,封當將軍,總領天下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