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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尋找吳三省第二卷（第1頁）

白澤和凌辰一同回到了白家，一進(jìn)門，白澤便關(guān)切地對凌辰說道：“這次你就安心在白家休養(yǎng)吧，有什么需要盡管跟我說?！比欢璩絽s似乎并不愿意留在白家，他目光堅(jiān)定地看著白澤，輕聲說道：“我想跟著你一起去。”

白澤略作思考，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意了凌辰的請求。他知道凌辰的性格，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很難改變。于是，他對白澤說：“好吧，既然你這么堅(jiān)持，那這次我就帶你一起去。不過，我們的行程可能會有些危險(xiǎn)，你要時(shí)刻跟緊我，不要亂跑?！?/p>

凌辰連忙點(diǎn)頭，表示自己一定會聽從白澤的安排。接著，白澤告訴凌辰，他們這次要去找吳邪、張起靈和胖子，一起尋找胖子的三叔吳三省。他簡單介紹了一下這幾個人，讓凌辰對他們有個初步的了解。

白澤說：“吳邪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他對各種神秘事件都充滿了興趣。張起靈則是個非常厲害的高手，他的身手和經(jīng)驗(yàn)都很豐富。胖子呢，是個性格豪爽的人，雖然有時(shí)候有些魯莽，但心地善良。而吳三省，據(jù)說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不過他的行蹤一直很神秘?！?/p>

白青羽和凌辰認(rèn)真地聽著白澤的介紹，心中對白澤所說的這些人充滿了好奇。他期待著這次的旅程，希望能夠與他們一起解開吳三省失蹤之謎。

白澤指尖敲了敲玄關(guān)處的青銅鎮(zhèn)紙，目光掃過凌辰攥得發(fā)白的指節(jié)，忽然從屏風(fēng)后拎出個帆布包甩過去：“把這袋朱砂塞褲兜，遇到陰物別用手碰?！狈及湓诹璩侥_邊，露出半截纏著符紙的洛陽鏟——鏟頭還沾著南疆雨林的腐葉。

兩人剛出二門，白青羽已將改裝過的越野車停在月洞門前，車頂行李架捆著壓縮餅干和探照燈。白澤拉開車門時(shí)，凌辰注意到后視鏡掛著串風(fēng)鈴，銅鈴上刻著小篆“避水”，正是三叔寄給他的那類制式?！奥飞仙僬f話，”白澤往嘴里塞了片暈車藥，喉結(jié)在晨光中滾動，“吳邪見了生面孔總愛套話，別漏了咱們白家的底?！?/p>

車過秦嶺隧道時(shí)，白青羽忽然猛踩剎車。前燈照亮的巖壁上，新噴了行猩紅漆字：“鏡兒宮的鏡子會吃人”。凌辰后頸的汗毛驟豎，卻見白澤摸出支煙抵在唇邊，火光映得他瞳孔泛金：“右拐進(jìn)山，走當(dāng)年陳皮阿四踩過的茶馬古道。”

凌辰翻出背包里的地圖，手指在“鏡兒宮”位置停住——那里被紅筆圈了三圈，旁邊用古篆寫著“白澤銜燭處”。白澤忽然伸手按住地圖，指腹碾過“燭”字最后一筆：“記住，等會見到張起靈，別問他后頸紋身的事?！?/p>

子夜時(shí)分，越野車陷進(jìn)片泥炭地。白澤下車時(shí)踢到個銹蝕的青銅鏡，鏡面映出三人扭曲的影子，卻獨(dú)獨(dú)缺了凌辰的腳。“把黑驢蹄子碾碎撒車輪周圍，”白澤抽出腰間靈劍長劍，刀身映著天上靈氣復(fù)蘇，“三十年前我在天宮，臨走前在天宮弄了這把劍?！?/p>

凌辰蹲下身時(shí)，聽見白青羽在暗處喃喃自語：“神君大人當(dāng)年就是在這拿到的《陰山古卷》吧？”話音未落，遠(yuǎn)處林子里忽然傳來陳皮戲腔，唱的正是《牡丹亭·幽媾》選段，卻混著指甲刮擦鏡面的刺耳聲響。白澤的刀尖突然刺入地面，濺起的泥水里竟漂著半根humanfinger，指甲縫里還嵌著枚刻著“吳”字的老銀戒。必須去接吳邪和胖子張起靈。

白澤說著凌辰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那枚刻著“吳”字的銀戒，難道是吳邪他們出事了？白澤臉色凝重，低聲說道：“大家小心，情況不對勁?！本驮谶@時(shí)，那陳皮戲腔和刮擦聲越來越近，仿佛有什么東西正朝著他們快速逼近。白青羽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凌辰也不自覺地握緊了兜里的朱砂。突然，一個黑影從林子里竄了出來，速度極快，還沒等他們看清，黑影就朝著白澤撲了過去。

白澤反應(yīng)迅速，揮劍抵擋，劍與黑影碰撞出一陣火花。凌辰定睛一看，那黑影竟是一個身著戲服、面容扭曲的怪物，臉上還戴著一面破碎的鏡子。怪物發(fā)出一聲怪叫，周圍的鏡面碎片紛紛飛起，如利刃般朝著眾人射來。

白澤一邊格擋，一邊大喊：“凌辰，用朱砂攻擊它的眼睛！”凌辰急忙掏出朱砂，朝著怪物的眼睛撒去，怪物吃痛，發(fā)出慘叫，攻勢也緩了下來。白澤趁機(jī)一劍刺向怪物胸口，怪物轟然倒地。然而，他們知道，危險(xiǎn)遠(yuǎn)未結(jié)束，還得盡快找到吳邪、胖子和張起靈。

白澤用劍挑起怪物破碎的鏡面具，鏡面映出他微蹙的眉——那裂痕竟與凌辰兜里的鈴鐺紋路吻合?！皳烊R碴裝布袋，”他用袖口擦去劍上黑血，金瞳掃過滿地?zé)晒庑∠x，“鏡靈附過的東西能當(dāng)路標(biāo)?！?/p>

凌辰剛蹲下，忽覺后頸發(fā)涼，余光瞥見樹影里晃過半截黑鱗紋身——和三叔寄來的錄像帶里，那個在療養(yǎng)院梳頭的身影一模一樣。白青羽突然拽住他手腕，往他掌心塞了顆牛黃丸：“含著，剛才那怪物噴的霧有毒?！鄙倌曛讣庹粗鵁晒夥?，在暮色中劃出半枚白家徽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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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處傳來胖子特有的咳嗽聲，混著黑金古刀出鞘的輕響。白澤忽然按住凌辰肩膀，指腹壓在他后頸跳動的血管上：“等會見到吳邪，別問他十年前在青銅門看見什么?！痹捯粑绰?，林霧中浮出頂破破爛的瓜皮帽，帽檐下懸著的正是那串“避水”銅鈴。

凌辰摸出鈴鐺輕晃，卻聽見內(nèi)部傳來細(xì)碎的撞擊聲——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封在鈴鐺里。白澤的劍突然指向右側(cè)腐木堆，那里不知何時(shí)多了口朱漆棺材，棺蓋縫隙滲出的粘液里，泡著半張泛青的人臉，耳垂上墜著的銀飾正是胖子去年在潘家園淘的“老坑翡翠”。

“退后三步。”白澤的聲音忽然帶了冰碴，蓮花劍在月光下劃出圓弧，劍刃上凝結(jié)的水珠竟懸在半空不墜，“青羽，把‘引魂燈’對準(zhǔn)棺材縫——凌辰，數(shù)到三就把鏡碴撒進(jìn)粘液里?！鄙倌陝傋龊脺?zhǔn)備，棺蓋突然發(fā)出指甲抓撓聲，伴隨著模糊的呢喃：“。。。白澤銜燭。。。照破九幽。。?！?/p>

凌辰攥緊鏡碴的手正在冒汗，忽然后頸的皮膚發(fā)燙——那里不知何時(shí)多了塊淡青色胎記，形狀竟與白澤劍鞘上的饕餮紋別無二致。白澤的劍尖突然刺入地面，濺起的泥水中浮出半卷殘頁，泛黃的宣紙上印著吳三省的筆記：“鏡兒宮的第三面鏡。。。是活人的。。?！?/p>

話未讀完，整座林子突然劇烈震顫，無數(shù)青銅鏡從地下豎起，鏡面映出不同時(shí)空的場景：500年前時(shí)的白澤握著靈劍站在鏡前，張起靈的黑金古刀正劈開某面鏡墻，而吳邪跪在地上，手里攥著染血的銀戒——戒指內(nèi)側(cè)刻著的并非“吳”字，而是篆體的“澤”。

吳邪用黑驢蹄子抵住腰間滲血的傷口，胖子舉著噴火器的手在發(fā)抖，火焰照亮張起靈垂在身側(cè)的血手——黑金古刀已卷了刃。“鏡靈會偷換記憶。。?！眳切按鴼?，目光掠過凌辰后頸的胎記，忽然從兜里摸出半塊碎鏡，“用你們白家的‘照影術(shù)’，看這鏡子里的張起靈是不是真的?！?/p>

白澤的蓮花劍突然抵住張起靈咽喉，金瞳在鏡光中碎成細(xì)鱗：“他后頸紋身是什么時(shí)候多了只眼？”凌辰攥緊鏡碴的手頓住——記憶里張起靈的麒麟紋身明明只有獨(dú)角，此刻鏡中倒映的卻在眉心多了豎瞳。胖子突然罵了句臟話，噴火器掃過周圍鏡面，火光照見每面鏡子里都有個“張起靈”，卻穿著不同年代的衣裝。

“碰碎左手邊第三面鏡！”白青羽突然扯開領(lǐng)口，露出與凌辰identical的青色胎記，少年指尖滲血畫出召魂陣，“神君大人的血能破鏡中幻境！”白澤瞳孔驟縮，這才注意到凌辰掌心的鏡碴正在吸收自己滴落的血珠，鏡面竟浮現(xiàn)出三十年前師父臨終前的畫面——老神君被十二面陰鏡困在石柱上，手里攥著的正是凌辰此刻戴著的青銅鈴鐺。

張起靈忽然抬手按住白澤劍身，喉間溢出極輕的笑聲，聲音卻像來自深潭：“白澤銜燭，照破虛妄。。。”他染血的指尖劃過鏡面，鏡中倒映的白澤突然變成黑衣人，腰間掛著的蓮花刀換成了吳三省的蛇眉銅魚。凌辰后頸胎記灼痛難忍，恍惚看見無數(shù)條時(shí)間線在鏡中交錯——某個時(shí)空的自己正把鈴鐺遞給白澤，另一個時(shí)空的三叔則對著鏡中微笑，唇語分明在說“找白澤的第二魂”。

吳邪突然將碎鏡按在凌辰額頭，鏡中滲出的黑水竟在他眉心凝結(jié)成白澤圖騰。遠(yuǎn)處傳來晨鐘悶響，所有鏡面同時(shí)龜裂，露出背后真正的張起靈——他正從鏡兒宮第三根石柱后轉(zhuǎn)出，手里攥著半卷《陰山古卷》，書頁間夾著的泛黃照片上，年輕的白澤正與吳三省勾肩搭背，身后站著的少年分明有著白青羽的臉。

“天亮了?！睆埰痨`的聲音帶著罕見的沙啞，他抬手拋來個油紙包，里面是染血的銀戒，內(nèi)側(cè)刻著的“澤”字被磨得發(fā)亮，“吳三省四天前從鏡中世界托人帶話——白澤的第二魂，在凌辰的鈴鐺里?！绷璩矫偷啬缶o鈴鐺，破碎的鈴舌終于掉落，露出里面裹著的半片玉簡，上面刻著的正是白家禁術(shù)“魂分三劫”的解法。

白澤的劍哐當(dāng)落地，他盯著凌辰掌心的玉簡，忽然笑出聲來，笑聲里混著血味：“原來三十年前我?guī)煾柑嫖覔醯慕?，終究還是要你替我受。”他抬手撫過凌辰后頸的胎記，金瞳中翻涌的不再是冷霧，而是熔爐般的滾燙，“但這次，我不會再讓鏡靈拿走屬于你的東西——包括你的記憶，和你的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