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點頭,鎏金咒紋已爬滿半邊臉:“心種入地,雙蓮生根,可鎮(zhèn)昆侖虛十萬年。”他忽然低頭,用只有解雨臣能聽見的聲音說,“但代價是。。。。。。我再也無法轉(zhuǎn)世?!苯庥瓿悸勓孕α耍让孑p輕敲在對方鱗片上:“那就不轉(zhuǎn)世了,我陪你守著這顆心種,看它長成遮天蔽日的雙蓮樹。”
凌辰突然想起祠堂斷碑上的“白解同輝”,終于明白那不是簡單的并肩,而是神與凡人的靈魂共振。他舉起劍墜,讓所有流螢匯入心中,只見金色蓮子在界壁裂縫下生根發(fā)芽,瞬間長成參天巨蓮,花瓣如城墻般擋住了所有神君殘魂。
白澤的虛影逐漸透明,卻在消散前用最后神力捏了捏解雨臣的臉:“以后別總穿黑衣服,多笑笑?!苯庥瓿挤词肿プ∧强|神力,將它融入自己的銀鈴:“若有來世。。。。。。”話未說完,界壁驟然閉合,白澤的真身已消失在金光中,只剩劍鞘上的銀鈴墜落在解雨臣掌心。
蓮池恢復(fù)平靜時,解雨臣握著銀鈴?fù)蚶龇较?。鈴?nèi)傳來細(xì)碎的白鹿低鳴,還有白澤最后留下的嘆息:“人間值得,因你在側(cè)?!绷璩矫箢i不再發(fā)燙的劍墜,發(fā)現(xiàn)上面的蓮花紋路竟與解雨臣的扇面完全吻合。
胖子撿起變形的洛陽鏟,嘟囔著:“神君走了,以后誰給咱們當(dāng)免費保鏢?”吳邪卻看見解雨臣袖口露出的一角紙頁——那是白澤用神力寫下的平安符,上面畫著笨拙的雙蓮圖案。
遠(yuǎn)處的青銅門不再嗡鳴,取而代之的是蓮池里新長出的并蒂蓮。解雨臣輕輕觸碰花瓣,露珠里映出白澤的笑臉——原來神君從未離開,他只是將自己的神魂,種進(jìn)了凡人的心跳里。
有些羈絆,是神與人的千年約定;有些守護(hù),是用永恒換一次并肩。而解雨臣知道,當(dāng)他下次敲響銀鈴時,那個總把高冷人設(shè)碎一地的神君,定會帶著昆侖的雪,和人間的光,踏蓮歸來。
白澤望著掌心新結(jié)的鎏金咒紋,指尖拂過劍鞘上斑駁的“解”字銀鈴,忽然輕笑:“三千年天宮歲月,我守著蟠桃園看盡仙人們的假面,直到遇見偷桃的解家小賊——”他抬眸望向解雨臣,對方扇面上的雙蓮正與他咒紋共鳴,“那小賊被天兵追得慌不擇路,竟一頭撞進(jìn)我的神君殿,抱著我的燭臺喊‘白澤哥哥救我’?!?/p>
解雨臣折扇頓住,扇骨輕叩石桌:“合著我祖宗八代的糗事,你都記著呢?”白澤劍刃挑起對方一縷發(fā)絲,火光將發(fā)絲染成鎏金色:“他偷藏的蟠桃核里,都刻著解家‘寧負(fù)天道,不負(fù)真心’的祖訓(xùn)。后來我才知道,那是解家每代偷跑上天宮的‘必修課’?!?/p>
凌辰后頸的劍墜突然映出云海畫面:扎著沖天辮的少年解臣被天兵追趕,懷里掉出的不是蟠桃,是本《白澤精怪圖》手抄本。白澤化作白衣少年倚在蟠桃樹杈上,晃著腿拋接仙酒葫蘆:“我問他怕不怕天威,他說‘怕,但更怕白澤神君獨自喝悶酒’?!?/p>
吳邪翻著新找到的《天宮雜記》,書頁間夾著片泛黃桃葉,葉脈里竟藏著細(xì)小的解家暗紋:“西漢元狩三年,解家方士隨漢武帝登昆侖,夜遇白澤神君——記載里說神君贈他一枚蟠桃,卻被他換成了人間的蓮花種子?!?/p>
“因為神君說天宮的桃太甜,”解雨臣轉(zhuǎn)動銀鈴,鈴內(nèi)隱約傳出蟠桃果香,“所以我祖宗把蓮花種在神君殿后,說‘等花開了,就能讓甜味里摻點人間的苦’?!卑诐赏鄣椎男σ?,咒紋突然化作流螢,在兩人之間織出蓮花形狀的光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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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突然指著光橋驚呼,只見每朵流螢蓮花里都映著不同時空的解白二人:盛唐時白澤化作西域商隊護(hù)衛(wèi),解家少女扮成胡姬在酒肆彈琵琶;明末白澤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解家書生頂著廷杖血書為他辯誣;現(xiàn)代白澤戴著鴨舌帽混進(jìn)解家拍賣會,解雨臣隔著展柜朝他拋媚眼。
“原來神君的‘高冷人設(shè)’,早在千年前就被解家掰彎了。”凌辰搖頭嘆氣,劍墜里的白鹿突然張嘴,吐出顆泛著金光的蟠桃核,“這又是什么寶貝?”白澤接住桃核,核上竟浮現(xiàn)出解家祖訓(xùn)的刻痕:“三千年了,這顆桃核每隔百年就會結(jié)出新的蟠桃,果肉是甜的,核里卻藏著解家的苦?!?/p>
解雨臣忽然握住他的手,將桃核按進(jìn)蓮池:“那就讓它在人間結(jié)果,甜的給你,苦的我來嘗?!卑诐商裘?,指尖凝聚神力注入桃核,池底竟涌出昆侖雪水,將桃核泡成顆半透明的蓮子:“聽說凡人有句話叫‘同甘共苦’——神君今日才算真正懂了?!?/p>
界壁方向突然傳來悶雷般的震動,白澤咒紋劇烈跳動,卻在觸及解雨臣掌心的雙蓮印記時平息下來。他望著蓮池里逐漸成型的雙蓮樹,忽然輕笑:“天宮的蟠桃園早該換換新樹種了,等這事了結(jié),帶你去把我的神君殿改成戲樓,檐角掛滿你的銀鈴?!?/p>
解雨臣折扇展開,扇面不知何時變成了神君殿的藍(lán)圖,飛檐上果然掛著成排銀鈴:“那我要在戲臺正中央擺張茶桌,專門給你泡解家秘傳的‘昆侖雪芽’?!卑诐芍讣鈩澾^藍(lán)圖,戲臺柱子上竟自動纏滿雙蓮紋紅綢:“再養(yǎng)只白鹿當(dāng)戲票檢查員,免得又有小賊偷跑進(jìn)來?!?/p>
凌辰看著這幕,忽然想起祠堂斷碑上的“白解同輝”——原來真正的同輝,不是神與人的高高在上,而是彼此愿意墜落塵埃,在人間的煙火里,種桃養(yǎng)蓮,聽?wèi)蚝炔琛?/p>
遠(yuǎn)處傳來青銅門的輕響,像是對這千年羈絆的回應(yīng)。白澤解雨臣同時起身,前者腰懸銀鈴,后者手握雙蓮劍,并肩而立時,蓮池雙蓮樹突然開花,花瓣上的露珠里,映著天宮的蟠桃林與人間的蓮花池,終于在時光的盡頭,長成了同一棵樹的模樣。
有些故事,從偷桃開始,以種蓮結(jié)束。而神與人的相遇,從來不是天命所歸,而是千萬次心動里,那句“我偏要護(hù)著你”的執(zhí)念,終成了跨越天地的,最長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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