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層深處睜開的眼睛屬于一名黑袍人,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摩挲著冰面,掌心浮現(xiàn)出與吳邪守望者令相似的暗紋,只是紋路間纏繞著詭異的黑霧。當(dāng)吳邪等人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冰宮外,他身形一閃,瞬間出現(xiàn)在崩塌的祭壇中央,暗紫色的心臟殘片在他腳下重新凝聚,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蠕動聲。
“混沌的鑰匙,終于要湊齊了?!焙谂廴说托Γ曇粝袷巧P的齒輪在相互碾壓,“初代守望者自以為騙過了所有人,卻不知那道封印本就是留給后人的陷阱?!彼讣廨p點,心臟殘片化作萬千黑霧,順著冰縫鉆入地底,“羅布泊的血月之夜,就讓你們這些繼承者,成為喚醒混沌的祭品吧?!?/p>
與此同時,疾馳在雪原上的越野車中,吳邪突然捂住胸口劇烈咳嗽。掌心守望者令的紋路燙得驚人,映得他臉色一片青紫。“怎么回事?”胖子猛地踩下剎車,后視鏡里,他們來時的方向騰起沖天紫霧,在暮色中宛如一條扭曲的巨蟒。
張起靈伸手按住吳邪后頸,冰涼的指尖傳來一股鎮(zhèn)定的力量:“有東西在跟蹤。”他話音未落,車頂突然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整輛車劇烈搖晃。解雨臣迅速搖下車窗,銀絲如網(wǎng)般射向車頂,卻在觸及黑影的瞬間凝結(jié)成冰。
凌辰雙劍出鞘,火光與冰芒交織成盾。黑影發(fā)出尖嘯,竟是數(shù)百只渾身覆滿冰晶的烏鴉,它們的眼睛泛著暗紫色幽光,利爪所到之處,鋼鐵都被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吳邪強(qiáng)撐著虛弱的身體,將守望者令按在車窗上,令牌藍(lán)光所及之處,冰鴉紛紛爆裂成碎冰。
“這些冰鴉的氣息。。。和冰龍一模一樣?!眳切安寥プ旖茄E,“有人在利用守門者的力量對付我們?!彼捯粑绰洌囕d電臺突然響起刺啦刺啦的雜音,一個扭曲的聲音從中傳出:“你們以為找到真相就能阻止混沌?可笑!羅布泊的沙下,埋著足以顛覆世界的。。。警告!警告!檢測到未知能量波動!”
雜音戛然而止,天空突然降下血雨。雨水落在車身瞬間沸騰,蒸騰的霧氣中,隱約浮現(xiàn)出羅布泊的景象——干涸的湖床上,矗立著九座刻滿詭異圖騰的石塔,中央石塔頂端,一輪血月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是幻象!”無為道長甩出數(shù)道清心符,“這是混沌之力制造的精神污染!”符紙在空中燃燒,卻無法驅(qū)散越來越濃重的血色霧氣。張起靈突然扯開衣領(lǐng),脖頸處浮現(xiàn)出古老的張家禁紋,青色光芒與血霧碰撞,爆發(fā)出耀眼的強(qiáng)光。
光芒散盡時,四周的詭異景象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戈壁。越野車的儀表盤全部失靈,車載導(dǎo)航的屏幕上,羅布泊的坐標(biāo)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變形。胖子盯著屏幕倒抽一口冷氣:“這地方邪門得很,我感覺四周全是眼睛在盯著我們?!?/p>
吳邪握緊守望者令,令牌上三顆寶石突然同時爆發(fā)出刺目光芒,在空中投射出一幅星圖。星圖的終點,正是羅布泊深處某個被黃沙掩埋的古遺跡?!安还芮胺接惺裁?,我們必須去?!眳切把凵駡远?,“守門者用生命設(shè)下的局,總有人要解開?!?/p>
夜幕降臨,車隊駛?cè)肓_布泊邊緣。遠(yuǎn)處沙海中,九座石塔的輪廓若隱若現(xiàn),血月的光芒在塔尖流轉(zhuǎn),宛如九只滴血的眼睛。而在他們身后,黑袍人踏著沙浪緩緩走來,他手中的暗紫色心臟碎片,正與石塔產(chǎn)生共鳴,一場更大的危機(jī),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白澤提起靈劍說,這一切都是局,我們出去吧眾人聞言皆是一怔,吳邪眉頭緊鎖,“白澤,你說這是局,可如今我們已到了這羅布泊邊緣,難道就此放棄?”白澤神情凝重,“這局環(huán)環(huán)相扣,我們現(xiàn)在越往前走越危險,那黑袍人明顯在誘導(dǎo)我們前往深處?!迸肿訐蠐项^,“可咱都走到這兒了,就這么走,之前的罪不白遭了?”張起靈沉默片刻,“若現(xiàn)在離開,黑袍人或許還會有其他動作,不如將計就計?!本驮诒娙藸幷撝畷r,石塔方向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沙海開始劇烈震動,一道道沙浪如巨龍般涌起。緊接著,從石塔中飛出無數(shù)黑影,竟是比之前更大更兇的冰鴉。它們鋪天蓋地地朝著車隊襲來,所到之處,風(fēng)沙彌漫。吳邪握緊守望者令,大喊一聲:“管他什么局,先過了眼前這關(guān)再說!”眾人紛紛起身,準(zhǔn)備迎敵,一場惡戰(zhàn)即將爆發(fā)。
白澤劍鋒劃出寒光,將三只俯沖而下的冰鴉斬作冰晶,凜冽的寒氣順著劍身蔓延,凍得他指尖發(fā)麻。"這些畜生眼睛不對勁!"他余光瞥見冰鴉瞳孔泛著詭異紫光,與黑袍人面具上的紋路如出一轍,"它們是被控制的!"
吳邪將守望者令拍在車頂,青銅紋路驟然亮起,形成半透明的防護(hù)罩。冰鴉撞在結(jié)界上炸開成冰棱,鋒利的碎片擦著胖子耳際飛過。"張哥,咱們得找機(jī)會突圍!"他話音未落,地面突然裂開蛛網(wǎng)狀的冰縫,無數(shù)骨刺破土而出,將車隊車輛刺穿成廢鐵。
張起靈足尖點在車頂,黑金古刀旋出死亡弧線。冰鴉群被刀鋒絞碎的瞬間,他突然嗅到一絲異樣——冰霧中裹挾著某種熟悉的氣息,與十年前長白山青銅門后的氣味如出一轍。"它們在引我們?nèi)ナ?他劈飛最后一只冰鴉,刀身卻在接觸對方利爪時發(fā)出詭異共鳴。
胖子抄起改裝過的霰彈槍,子彈卻像打進(jìn)棉花般被冰鴉翅膀震碎。"這他媽還打個屁!"他突然被沙暴掀翻在地,恍惚看見冰霧中浮現(xiàn)出黑袍人模糊的輪廓,那面具上的紫瞳正在詭異地轉(zhuǎn)動。
就在眾人陷入絕境時,白澤突然將靈劍插入沙地,劍柄處的古老符文亮起血芒。"以血為引,破!"隨著他咬破指尖,整片沙海突然沸騰起來,滾燙的沙?;骰瘕埨p繞冰鴉,將漫天寒氣驅(qū)散。吳邪趁機(jī)拋出繩索套住石塔凸起的冰棱:"往塔頂去!只要毀掉控制中樞。。。。。。"
話音未落,一道黑色閃電從天而降。黑袍人踏在巨型冰鴉背上凌空而立,面具下傳來金屬摩擦般的冷笑:"你們以為,這就是全部的局?"他抬手召出冰墻將眾人圍困,冰墻上浮現(xiàn)出青銅門的浮雕,每個符文都在流淌著紫色的液體。
白澤怒喝一聲,靈劍迸發(fā)出耀眼光芒,將逼近的冰墻轟出缺口。眾人抓住機(jī)會沖出包圍,張起靈如鬼魅般沖向黑袍人,黑金古刀直取對方要害。黑袍人不慌不忙,抬手間,無數(shù)冰刃從虛空中浮現(xiàn),與張起靈的攻勢碰撞在一起,迸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吳邪握緊守望者令,青銅紋路光芒大盛,他發(fā)現(xiàn)石塔頂端有個巨大的紫色法陣,正是操控冰鴉和這一切的核心?!芭肿印诐?,掩護(hù)我!我去毀掉那個法陣!”他大喊著朝石塔沖去。胖子舉著霰彈槍不斷射擊,白澤則揮舞靈劍,在冰鴉群中殺出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