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杭州已是一周后,吳邪推開古董店的門,熟悉的檀香味撲面而來。他徑直走向二樓書房,從書架最深處抽出一個上了鎖的木盒——這是三叔留下的最后一個盒子,之前一直沒找到鑰匙,如今卻覺得,里面或許藏著陰司道陣眼的關鍵。
“你確定三叔的筆記里有線索?”胖子癱在沙發(fā)上,啃著吳邪剛買的西湖藕粉糕,“那老狐貍的筆記比密碼本還難懂,上次找古墓線索,咱們愣是研究了三天才看明白半頁。”
白澤湊過來,看著木盒上的銅鎖:“這鎖是‘七星連環(huán)鎖’,得按特定順序轉動七個鎖孔才能打開。吳邪,你三叔有沒有跟你提過什么特殊的數字或符號?”
吳邪蹲在木盒前,指尖撫過鎖上的紋路,突然想起小時候三叔教他認古董時說過的話:“七星對應北斗,開鎖得按‘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的順序來。”他按照這個順序轉動鎖孔,“咔嗒”一聲,木盒應聲而開。
盒子里放著一本泛黃的筆記,封面寫著“陰司道秘錄”四個字,扉頁上畫著一個復雜的陣法圖——圖中央是一個圓形陣眼,周圍刻著和古寺地宮石柱相同的鎖龍紋,陣眼旁標注著“長白山青銅門,陣眼之源”。
“長白山青銅門?”解雨臣皺起眉頭,“之前我們去長白山,只知道青銅門后是終極,沒想到還和陰司道的陣眼有關?!?/p>
張起靈盯著陣法圖,眼神凝重:“青銅門是陰陽兩界的分界點,陰司道的陣眼根源就在門后。當年我守青銅門,就是為了壓制陣眼的陰氣,只是沒想到,陰市之主會打陰司道的主意?!?/p>
蘇九兒翻著筆記,突然停在一頁:“你們看這個!三叔寫著‘青銅門后有‘鎮(zhèn)陰石’,是陣眼的核心,一旦鎮(zhèn)陰石松動,陰司道的封印就會徹底失效。而要加固鎮(zhèn)陰石,需要‘陰陽雙玉’——鎮(zhèn)魂玉和咱們手里的陰陽牌剛好是一對!”
吳邪猛地一拍桌子:“這么說,只要我們帶著陰陽雙玉去長白山,找到鎮(zhèn)陰石,就能徹底封住陰司道?”
白澤點點頭:“理論上是這樣,但青銅門后危險重重,除了張起靈,沒人知道里面的具體情況。而且三叔的筆記里還提到,青銅門每十年才會完全開啟一次,現(xiàn)在距離下次開啟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要是錯過了,就得再等十年。”
“那咱們得趕緊準備!”胖子立刻站起身,“胖爺我這就去收拾裝備,長白山再冷,也擋不住咱們的腳步!”
接下來的幾天,眾人忙著準備物資——抗寒的沖鋒衣、高熱量的壓縮餅干、應對陰物的符紙和草藥,還有胖子特意準備的“秘密武器”:兩箱牛肉罐頭。
出發(fā)前一晚,吳邪坐在書房里,翻著三叔的筆記,最后一頁寫著一行字:“守護陰陽,非一人之力,需同心同力,方得始終。”他想起這些日子和伙伴們一起經歷的生死,眼眶有些發(fā)熱。
“在想什么?”張起靈走進來,手里拿著一把磨好的古刀。
吳邪合上筆記,笑了笑:“在想三叔說得對,咱們能走到現(xiàn)在,靠的就是大家一起。明天去長白山,不管里面有什么,咱們都一起面對。”
張起靈點點頭,眼神里帶著一絲暖意:“嗯,一起。”
第二天清晨,眾人驅車前往長白山。車子行駛在東北的雪原上,窗外的景色從郁郁蔥蔥的樹林變成了白雪皚皚的山脈。經過三天的跋涉,終于抵達長白山腳下的一個小鎮(zhèn)。
小鎮(zhèn)上的人很少,家家戶戶都關著門,只有一家客棧還開著。客棧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看到他們背著大包小包的裝備,忍不住提醒:“最近山上不太平,總有人看到黑影在雪地里晃悠,你們還是別上山了?!?/p>
“大叔,我們是來找人的,必須上山?!眳切斑f過去一杯熱茶,“您知道通往青銅門的路怎么走嗎?”
老板嘆了口氣:“從后山的雪道上去,走約莫二十里,會看到一片松樹林,松樹林盡頭就是青銅門。但你們一定要小心,那片松樹林有‘雪鬼’,晚上會出來抓人?!?/p>
謝過老板后,眾人背著裝備,朝著后山出發(fā)。雪地里的腳印很快就被新下的雪覆蓋,寒風刮在臉上,像針扎一樣疼。走了約莫半天,終于看到一片松樹林,松樹林里靜得反常,連鳥叫聲都沒有。
“小心點,這里的陰氣很重。”白澤掏出羅盤,羅盤的指針瘋狂轉動,“雪鬼應該就在附近,大家別分開?!?/p>
話音剛落,松樹林里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緊接著,無數道黑影從雪地里鉆出來,朝著眾人撲去——那些黑影沒有臉,只有一雙紅色的眼睛,身上覆蓋著厚厚的雪。
“是雪鬼!”蘇九兒掏出桃木劍,劍身上的符文亮起金光,“它們怕陽氣,用符紙攻擊!”
眾人立刻掏出符紙,朝著雪鬼扔去。符紙碰到雪鬼,發(fā)出“滋滋”的聲響,黑影瞬間消散??裳┕碓絹碓蕉啵芸炀蛯⒈娙藝谥虚g。
張起靈拔出古刀,寒氣順著刀刃蔓延,周圍的雪瞬間凍結成冰墻,將雪鬼擋在外面?!翱鞗_過去!”他大喊著,率先朝著松樹林盡頭跑去。
眾人跟在后面,終于沖出了松樹林。眼前出現(xiàn)一座巨大的青銅門,青銅門上刻著復雜的紋路,門中央有一個圓形的凹槽,剛好能放下陰陽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