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宴席剛過半,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夜的寧靜。只見一個穿著官差服飾的人翻身下馬,神色慌張地沖進院子,對著村長喊道:“老村長!不好了!山那邊的黑風(fēng)嶺,突然冒出好多會吐毒霧的怪鳥,已經(jīng)把路過的商隊困住了,還傷了好幾個弟兄!”
眾人臉色驟變,剛放松的神經(jīng)瞬間繃緊。白澤放下酒杯,指尖凝起一縷靈力探向窗外,眉頭緊鎖:“這氣息……和之前的鱗妖不一樣,更陰冷,還帶著腐蝕性。”
張起靈已然起身,黑金古刀斜挎在身側(cè),目光沉凝:“商隊被困,拖久了會出人命。我們?nèi)タ纯?。?/p>
村長連忙上前:“幾位先生剛歇下,要不……讓村里的后生跟著官差去搭把手?”
“這些怪鳥能吐毒霧,普通兵器沒用?!苯庥瓿贾讣忏y鏈輕輕晃動,“我們?nèi)ジ€(wěn)妥,你們守好村子,別讓怪鳥靠近?!?/p>
五人即刻動身,跟著官差朝著黑風(fēng)嶺趕去。剛靠近山腳,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腥氣,抬頭望去,只見黑風(fēng)嶺上空盤旋著上百只灰黑色的怪鳥,它們體型如鷹,羽毛泛著金屬光澤,嘴里不斷噴出淡綠色的毒霧,毒霧落在草木上,瞬間就讓枝葉枯萎。
“商隊就在前面的山谷里!”官差指著不遠(yuǎn)處,那里隱約能看到幾輛翻倒的馬車,十幾個商人蜷縮在馬車后,用布料捂著口鼻,卻依舊抵擋不住毒霧的侵蝕,有人已經(jīng)開始咳嗽不止。
胖子剛要沖上去,就被白澤拉住:“別硬闖,毒霧有腐蝕性,沾到皮膚會潰爛?!彼麚]動靈劍,瑩白劍光在身前凝成一道屏障,“我用靈力擋著毒霧,你們趁機把人救出來?!?/p>
張起靈點頭,身形一閃,借著樹木的掩護,迅速靠近山谷。怪鳥察覺到動靜,紛紛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他噴出毒霧。張起靈腳步不停,黑金古刀劃出幾道寒光,將襲來的毒霧劈散,同時沖商人喊道:“跟著我,往山下跑!”
吳邪和解雨臣緊隨其后,一人扶著受傷的商人,一人用樹枝撥開擋路的藤蔓,朝著白澤的靈力屏障跑去。胖子則守在最后,掄起木棍將靠近的怪鳥打飛,防止它們偷襲。
就在眾人即將沖出毒霧范圍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啼鳴,一只體型比其他怪鳥大上一倍的巨鳥俯沖而下,它羽毛呈墨色,眼睛赤紅,噴出的毒霧比普通怪鳥濃了數(shù)倍,直接撞向白澤的靈力屏障。
“砰”的一聲,屏障劇烈晃動,白澤臉色一白,猛地吐出一口血:“這是鳥王,它的毒霧能瓦解靈力!”
鳥王見屏障松動,再次俯沖而下,翅膀帶著狂風(fēng),直逼白澤。張起靈立刻回身,黑金古刀凝聚全身靈力,朝著鳥王劈去。刀光與鳥王的翅膀相撞,鳥王慘叫一聲,被震得后退數(shù)丈,卻依舊不肯罷休,再次噴出毒霧。
解雨臣眼神一沉,銀鏈突然纏住旁邊一棵大樹,猛地發(fā)力,將大樹拉得傾斜,擋住了毒霧的去路?!皡切埃瑤桶诐煞€(wěn)住屏障!胖子,用火把燒它的翅膀!”
吳邪立刻跑到白澤身邊,將掌心貼在靈劍上,把自身微弱的靈力注入其中。屏障的光芒漸漸穩(wěn)定,白澤喘著氣,對著吳邪點頭:“多謝。”
胖子則撿起地上的火把,朝著鳥王扔去。鳥王最怕火,見火把襲來,立刻躲閃,卻被張起靈抓住機會,縱身躍起,黑金古刀狠狠刺進它的眼睛。
鳥王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啼鳴,猛地墜落在地,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其他怪鳥見鳥王被殺,頓時四散奔逃,毒霧也漸漸消散。
眾人終于松了口氣,白澤靠在樹上,臉色依舊蒼白:“這鳥王的靈力很詭異,不像是山林里自然形成的怪物……”
張起靈看著鳥王的尸體,眉頭緊鎖:“它身上有陣法的痕跡,和之前的‘回環(huán)困魂陣’同源?!?/p>
吳邪心中一凜:“你的意思是,這些怪物,都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
解雨臣擦拭著銀鏈上的污漬,語氣凝重:“看來,這山林里的危險,遠(yuǎn)不止我們遇到的這些。有人在背后布了更大的局?!?/p>
遠(yuǎn)處,獲救的商人對著五人連連道謝,官差也忙著清點人數(shù)。但五人臉上卻沒了輕松,望著黑風(fēng)嶺深處,那里的夜色仿佛更加濃重,仿佛有一雙眼睛,正暗中盯著他們,下一場危險,或許已在悄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