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藥啊。”盛楚看了孟希一眼,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比起孟希給他換藥時候的溫柔小心,他自己用棉簽往傷口上抹藥的動作就顯得急切又粗暴。
孟??床幌氯?,走過去從他手里拿過棉簽。
“你就算半個小時換一個藥也不可能明天就恢復如初,過猶不及?!?/p>
她出門之前才幫他換的藥和繃帶,這才兩個小時,他自己又拆開了。
孟希還以為他是想趕緊好起來,所以換藥都換的頻繁了。
結果眼角余光往旁邊瞥的時候,發(fā)現(xiàn)繃帶好像有點濕。
她伸手試了一下,還真是濕的。
“你洗澡了?”
孟希的臉色雖然還沒看出生氣的跡象,但語氣已經帶了些許怒意。
“沒有,就是擦了一下。”盛楚說。
這段時間孟希嚴格要求他的生活。
按時活動,但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不讓他洗澡,但是可以擦一擦。
第一次盛楚自己擦的時候,腰上的傷口就被泡的發(fā)白了,從那之后,孟希連他自己擦身體的資格都剝奪了,都是她代勞。
盛楚不想她為了自己那么勞累,所以就想趁她出去的時候自己把這些事情都做了。
他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弄濕了繃帶。
“別生我的氣好不好,我就是不想看你為了我那么辛苦,我自己能做的事情就自己做了。你是我想要捧在手心里的寶,又不是我的老媽子。”
一個男人要是真的想哄女人開心,會無師自通。
盛楚以前那么一個高冷的人,對孟希說話的時候溫聲軟語,眼角眉梢都是濃情。
孟希本來也不是真的生氣,就是覺得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又被盛楚這么一說,那點氣早沒了。
“不想讓我辛苦以后就別自作主張,更別自以為是的想當什么孤膽英雄?!?/p>
想到恒安大廈的爆炸孟希都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她跟曹遠他們折返回來,他不是進了那個巨型喪尸的肚子就是被爆炸炸的粉身碎骨。
還把她往窗外推,推出去她就不會再回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