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W(xué)霸和冰山校霸 17）（第2頁）

藥水碰到傷口的瞬間，蘇嫵的身體幾不可察地顫了一下。顧衡立刻上前一步，手懸在半空，像是想抓住什么又不敢碰。

"疼？"他低聲問，聲音里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緊張。

蘇嫵搖搖頭，對他安撫地笑了笑："沒事。"

顧衡的眼神變得復(fù)雜。他沉默地站在一旁，看著老醫(yī)生為蘇嫵包扎，全程一言不發(fā)，但目光始終沒離開過她的傷處。

處理好蘇嫵的傷，老醫(yī)生轉(zhuǎn)向顧衡和程野。顧衡手臂上的傷口已經(jīng)止血，但看起來依然猙獰；程野的額頭需要縫針，左腿也有輕微骨裂。

"你們兩個，誰先來？"老醫(yī)生問。

顧衡一把將程野推到前面："他。"

程野哀嚎一聲，被老醫(yī)生按在椅子上縫針。顧衡站在窗邊，掏出一根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他的側(cè)臉線條顯得格外鋒利，眼神晦暗不明。

蘇嫵走到他身邊，輕輕拿掉他手中的煙："對傷口不好。"

顧衡沒有反抗，任由她將煙掐滅。他低頭看著蘇嫵，黑曜石般的眸子里翻涌著復(fù)雜的情緒："為什么？"

"嗯？"

"為什么要來？"他的聲音低沉沙啞，"為什么要冒險？"

蘇嫵仰頭看著他，陽光透過臟兮兮的窗戶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顧衡棱角分明的輪廓。他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細(xì)小的陰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因為是你。"她輕聲回答，指尖輕輕碰了碰他手臂上的繃帶。

顧衡的呼吸停滯了一瞬。他猛地抓住蘇嫵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留下淤青，但又在意識到后立刻松開。

"瘋子。"他低聲說，聲音里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顫抖，"我們兩個。。。都是瘋子。"

蘇嫵輕輕笑了。她沒有抽回手，而是反手握住了顧衡的手指："那正好。"

顧衡的瞳孔微微擴(kuò)大。他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陽光在他們之間流淌，空氣中的塵埃在光線下閃閃發(fā)光。

"衡哥。。。"程野縫完針，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看到這一幕立刻轉(zhuǎn)身，"我什么都沒看見！你們繼續(xù)！"

顧衡像是被燙到一樣松開手，耳尖微微發(fā)紅。他大步走向診療床，粗暴地坐下："快點處理。"

老醫(yī)生了然地笑了笑，開始為他清理手臂上的傷口。酒精碰到傷口的瞬間，顧衡的肌肉繃緊了，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目光始終落在窗邊的蘇嫵身上。

蘇嫵站在陽光下，對他微微一笑。那一刻，顧衡的眼神變得無比柔軟，像是冰山融化的一角，露出下面深藏已久的溫度。

【叮！甜甜檢測到目標(biāo)顧衡好感度波動！當(dāng)前：5%！終于突破零點大關(guān)！】系統(tǒng)在蘇嫵腦中放起了虛擬煙花，【宿主！他心防松動了！】

蘇嫵沒有回應(yīng)。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陽光中的塵埃在顧衡周身飛舞，像是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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