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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腦獵戶大佬和下鄉(xiāng)知青（20）（第2頁）

他搓洗得很用力，動作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專注和熟練。粗糲的手指在柔軟的布料間揉搓，泡沫翻涌。

午后的陽光落在他寬闊的肩背上，汗?jié)竦谋『股谰o貼著肌肉的輪廓，隨著他搓洗的動作微微起伏。

蘇嫵站在門口，看著那個沉默、冷硬、卻蹲在那里一絲不茍地搓洗著她貼身衣物的男人背影，感覺自己的臉頰燙得快要燒起來。

顧衡似乎沒注意到她出來了，他專注地洗好衣服，擰干，然后起身，走到院子角落一個用石頭壘起來的簡易火塘邊。那里已經(jīng)生起了一堆不大的篝火，火舌跳躍著，散發(fā)著溫暖干燥的氣息。

他拿出幾根干凈的樹枝，熟練地架在火堆旁，然后將蘇嫵那件洗好的濕衣服仔細(xì)地攤開，搭在樹枝上烘烤?；鸸庹樟亮怂饨欠置鞯膫?cè)臉，神情專注得如同在完成一項重要的軍事任務(wù)。

做完這一切，他才轉(zhuǎn)身，走向屋后的一個簡易棚子。很快，棚子里傳來水聲——他自己去沖冷水澡了。

蘇嫵抱著手臂，倚在門框邊，看著火堆旁那件在暖風(fēng)中微微飄動、漸漸升騰起白色水汽的衣裳，又聽著屋后傳來的嘩嘩水聲，只覺得這個午后荒誕得像一場夢。

顧衡洗澡很快。他回來時，換上了一套同樣干凈但略顯陳舊的粗布衣褲，頭發(fā)濕漉漉地滴著水，被他隨意地用手耙了幾下，露出飽滿的額頭和鋒利的眉眼。冷水似乎洗掉了他身上最后一點火氣，只剩下一種深潭般的冷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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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徑直走到火堆旁，翻了翻那件烘烤的衣服，動作自然得仿佛這是日常。然后，他轉(zhuǎn)身，深不見底的墨色眼眸平靜地看向還穿著他的寬大衣服、顯得有些無措的蘇嫵。

“干了?！彼噶酥改羌隗艋鹋院婵镜貌畈欢喔伤囊路曇羝降瓱o波，聽不出任何情緒。

蘇嫵趕緊過去，手忙腳亂地取下自己的衣服，那布料還帶著篝火的余溫。她抱著衣服，飛快地跑回布簾后換好。重新穿上自己的衣服，雖然還有些潮氣，但比剛才那身寬大的男裝讓她自在了許多。

等她再次走出來時，顧衡已經(jīng)熄滅了篝火，將燒水的木桶和木盆都收拾妥當(dāng)。他站在院子中央，午后的陽光將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他看著換回自己衣服、臉頰依舊帶著一絲紅暈、眼神躲閃的蘇嫵，薄唇微啟，吐出的字句清晰而平靜，卻像一顆石子投入了蘇嫵好不容易平復(fù)些許的心湖：

“不是說，”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目光掠過她，投向遠(yuǎn)處村落的方向，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近乎冷酷的揶揄，“去幫助村里的老人嗎？”

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蘇嫵身上，那深邃的眼眸里沒有任何波瀾，只有一種“任務(wù)完成，該辦正事”的理所當(dāng)然。

“走吧，”他邁開長腿，率先朝著院外那條蜿蜒的小路走去，背影挺拔如松，“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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