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梅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隨即漲得通紅,她沒想到蘇嫵非但不心虛害怕,反而敢直接開門硬剛!她惱羞成怒地跳腳:“你!你血口噴人!我明明看見了!一個黑影!就是翻進你屋了!你敢不敢讓大家進去搜?!”她說著就要往里沖。
“站??!”蘇嫵厲喝一聲,不退反進,纖細的身影擋在門口,竟帶著一股不容侵犯的氣勢。她目光如刀,掃過王春梅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嘴角勾起一抹極冷、極嘲諷的弧度:
“搜?憑什么搜?就憑你一張空口白牙、連臉都沒看清的‘好像’?”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強烈的質(zhì)問,目光掃向圍觀的眾人,“各位同志!深更半夜,她王春梅不好好在自己屋里待著,專門跑到我窗戶外頭‘好像’看見黑影?這安的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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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春梅被堵得一時語塞。
蘇嫵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步步緊逼,字字如刀:“我看是你自己心里有鬼!看不得別人半點好!平時白天編排閑話還不夠,晚上還要來趴墻根、造謠生事!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癔癥,看誰都像黑影?!”
“癔癥”兩個字,像毒針一樣刺中了王春梅最敏感的地方。她最忌諱別人說她精神有問題!她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蘇嫵:“你……你胡說!我沒有!我就是看見了!”
“看見什么了?”蘇嫵冷笑,眼神銳利如鷹隼,“看見黑影?男的女的?高的矮的?穿什么衣服?你倒是說清楚??!說不出來,就是誣陷!就是破壞知青團結(jié)!就是思想作風有問題!”
一連串的質(zhì)問,擲地有聲!扣上的帽子一頂比一頂大!圍觀的眾人看向王春梅的眼神頓時變了,充滿了懷疑和審視。確實,大半夜趴人家窗根,只憑一句“好像看見黑影”就鬧得雞飛狗跳,這行為本身就很可疑。
王春梅被蘇嫵的氣勢和扣上的大帽子徹底鎮(zhèn)住了,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嘴唇哆嗦著,一時竟說不出有力的反駁,只會重復(fù):“我……我真的看見了……我……”
“夠了!”一個略顯威嚴的聲音響起,是知青點隊長,他皺著眉頭分開人群走上前,看了看劍拔弩張的兩人,又看了看屋內(nèi)——蘇嫵身后,簡陋的屋子在燈光下一覽無余,除了她,并無他人身影。
“王春梅同志!”知青隊長沉聲道,“無憑無據(jù),深更半夜鬧得大家不安生,像什么話!蘇嫵同志說得對,你這種行為,很不妥當!”他轉(zhuǎn)向蘇嫵,語氣緩和了些,“蘇嫵同志,你也別激動,沒事就好。都散了散了,回去睡覺!”
知青隊長發(fā)了話,眾人雖然還有好奇,但也只能嘀嘀咕咕地散去。
王春梅被當眾訓斥,又沒抓到任何把柄,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下,臉色青白交加,恨恨地瞪了蘇嫵一眼,終究沒敢再鬧,灰溜溜地擠出人群走了。
人群散盡,知青院重新恢復(fù)了寂靜,只剩下門口幾盞昏黃的煤油燈在夜風中搖曳。
蘇嫵站在門口,背對著屋內(nèi),身體依舊挺得筆直,像一棵迎風的小白楊。夜風吹拂著她單薄的睡裙,帶來陣陣涼意。剛才那股強撐的氣勢緩緩?fù)嗜?,一陣強烈的后怕和虛脫感才猛地席卷上來,讓她指尖微微發(fā)顫。
她慢慢轉(zhuǎn)過身,反手輕輕關(guān)上房門。
“咔噠?!?/p>
門栓落下的聲音,在死寂的屋內(nèi)顯得格外清晰。
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就在這時,她慢慢往下蹲。一只溫熱粗糙的大手,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輕輕按在了她冰冷顫抖的肩膀上。
蘇嫵猛地抬頭。
黑暗中,顧衡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她的面前。
他蹲下身,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璋抵校床磺逅樕系谋砬?,只能感受到那雙眼眸在濃黑中亮得驚人,里面翻涌著滔天的怒火、冰冷的殺意,以及……一種幾乎要將她吞噬的、濃烈到極致的心疼和后怕。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伸出雙臂,用近乎要將她揉進骨血里的力道,將這個剛剛為他抵擋了所有風雨、此刻脆弱顫抖的小女人,緊緊地、緊緊地擁入懷中。
他的懷抱滾燙而堅實,帶著劫后余生的力量感。蘇嫵緊繃的身體在這一刻徹底松懈下來,所有的恐懼、委屈和后怕如同決堤的洪水,她將臉深深埋進他寬闊溫熱的胸膛,雙手死死抓住他背后的衣衫,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屋內(nèi)一片死寂,只有兩人沉重而紊亂的呼吸聲交織。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時被云層完全遮蔽,黑暗濃稠得化不開。顧衡抱著她,下頜繃得死緊,眼底的寒冰之下,是壓抑不住的、足以毀天滅地的風暴。王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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