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陵被她按得偏了偏頭,卻沒躲。
她看見阿阮眼底泛著水光,像極了前世任務里那個抱著傷員哭的小護士。
系統(tǒng)在這時跳出提示:【當前意識融合度61,危險閾值70】。
“再這樣下去,她會徹底變成林隱的復制品!”阿阮的指甲幾乎掐進夜陵皮膚,“必須立刻終止記憶共鳴——”
“如果她不是復制品呢?”
陸昭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他倚著門框,作訓服領口松了兩顆紐扣,腕上還帶著方才訓練時的護具。
晨光從他背后的窗戶斜切進來,在他眼尾鍍了層金:“繼承者呢?”
夜陵轉頭看他。
這個總愛說“訓練場上不相信眼淚”的隊長此刻眼神很靜,像在看一朵從冰縫里鉆出來的花。
“你記得自己是誰嗎?”陸昭陽問。
她忽然笑了。
耳后阿阮的手在抖,可她的聲音穩(wěn)得像釘進巖石的鋼釘:“我是夜陵?!彼⒅姻腊l(fā)紅的眼,“我不是林隱,但我替她活過了地獄?!?/p>
灰隼突然跌坐在鐵柜前的木凳上。
他的手在褲腿上擦了三次,才摸出串生了銹的鑰匙。
鐵柜打開時揚起一片塵霧,他從中取出段燒焦的錄音帶,放進墻角的老式播放器里。
“滋——”電流聲刺得人耳膜發(fā)疼。
“實驗體no07,意識轉移程序啟動”沙啞的女聲像從地底下爬出來的,“目標世界l7,任務代號‘破界’摧毀母巢,重建夜梟?!?/p>
阿阮的監(jiān)測儀“叮”地一聲黑屏了。
陸昭陽站直身體,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chapter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