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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你燒掉的照片我替你守住（第1頁）

發(fā)射塔頂層的風(fēng)卷著晨霧灌進來，吹得投影布上陳曉雯的工作照微微晃動。

夜陵盯著系統(tǒng)自動解析出的“灰鴉”通訊記錄，冷白的光在她眼底碎成冰碴——“暗火”的指令在戰(zhàn)術(shù)平板上跳動：“若陳未在六點前清除動搖證據(jù)，啟動第二波凈化，目標(biāo)包括趙小滿等冗余新兵。”

“連死人的刀都要磨利。”她嗤笑一聲，指尖碾過“灰鴉”口袋里的錄音筆。

陳曉雯的聲音再次響起時，“灰鴉”的瞳孔驟縮——那是他親手刪掉的備份，此刻正從他自己衣袋里滲出來，“哥”

金屬樓梯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夜陵抬頭，看見陳警官握著上膛的突擊步槍站在階梯口。

他的作訓(xùn)服皺巴巴的，領(lǐng)口沾著半片灰燼，是燒照片時沒抖干凈的。

“交出來?！彼穆曇粝裆P的槍管，“這是最后機會。”

夜陵沒動。

她望著他發(fā)紅的眼尾，想起昨夜在陳警官宿舍翻到的玻璃罐——里面裝著半罐灰白色的碎屑，每一片都曾是陳曉雯的笑臉。

“你妹妹留下的不是仇恨?！彼e起手中的u盤，“是希望。可你每燒一張照片，就在她墳頭撒把鹽。”

陳警官的手指在扳機上抽搐。

他身后的樓梯間漏進魚肚白的天光，照出他脖頸上一道淡紅的勒痕——那是當(dāng)年他和妹妹被人堵在巷子里時，歹徒用鐵絲勒的。

“你們懂什么？”他突然吼起來，槍托重重砸在欄桿上，“他們讓她被潑臟水，被網(wǎng)絡(luò)暴力，被單位除名……連葬禮都不讓戴警帽！”

夜陵往前走了半步。

戰(zhàn)術(shù)靴跟磕在金屬臺階上，發(fā)出清脆的響。

“我懂?！彼穆曇糨p得像風(fēng)，“我懂被全世界當(dāng)假貨的滋味。所以我沒舉報你私藏彈藥，沒拆穿你給‘灰鴉’當(dāng)線人——但你不能用她的死，去殺另一個像她的姑娘?！?/p>

樓梯口突然亮起一束光。

趙小滿舉著手電筒站在那里，左邊臉頰腫得老高，是昨夜巡邏時被“灰鴉”的手下偷襲的。

她胸前別著枚舊警徽，邊緣磨得發(fā)亮，“陳教官……我也被說是累贅。可夜陵姐說，活著就是本事?！彼宋亲樱蹨I在手電筒光里閃，“你妹妹……一定也不希望你變成兇手?！?/p>

陳警官猛然回頭。

警徽的反光刺得他瞇起眼——那是陳曉雯剛?cè)刖瘯r領(lǐng)的，后來被單位收回，是妹妹偷偷藏在枕頭底下的。

他喉嚨發(fā)緊，想起昨晚燒照片時，火光照亮的玻璃罐上，有一行妹妹用馬克筆寫的小字：“給哥哥的勇氣”。

“灰鴉”突然發(fā)出一聲悶吼。

他不知何時蹭開了椅子腿的螺絲，銹跡斑斑的手銬在他暴起的青筋下發(fā)出吱呀聲。

夜陵瞳孔一縮——她早注意到這老東西手腕有道舊疤，是常年鍛煉握力器磨的。

“情緒干擾屏蔽”自動啟動，陳警官顫抖的呼吸聲、趙小滿抽噎的頻率、“灰鴉”肌肉繃緊的脆響，在她耳中清晰如刻度表。

她彎腰躲過“灰鴉”抓向控制臺的手，戰(zhàn)術(shù)靴尖猛踹他膝窩，同時反手甩出腰間的戰(zhàn)術(shù)匕首——刀鋒精準(zhǔn)釘入他手腕下方的木板，將他的手死死釘在操作臺上。

“轟！”chapter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