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極北荒原集結點。
風如刀割,卷著雪粒抽打在臉上,像是無數(shù)根鋼針扎進皮肉。
九名“問題兵”站成歪斜的一列,腳上都帶著前幾輪淘汰者留下的凍傷烙印,像一道道恥辱的勛章。
夜陵站在他們中間,沒有特殊裝備,只背著一個漆黑的槍盒——那是她的“夜語”,一把從不離身的定制戰(zhàn)術步槍。
她穿著最基礎的防寒服,拉鏈拉到鼻尖,睫毛上結了一層霜,可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像埋在雪里的火種。
孫副官站在臨時搭建的指揮臺前,聲音冷硬地宣讀:“因‘越權干預’事件,夜陵同志暫調懲戒小隊,參與七日極限生存考核。任務目標:全員活著回來?!?/p>
話音落下,沒人鼓掌,也沒人正眼看她。
雷戰(zhàn)抱著雙臂,靠在雪地摩托旁,嘴角揚起譏誚的弧度:“聽說你一個人能打穿一個排?那今天咱們就看看,你能不能帶一群廢物活過暴風雪。”
他聲音不大,卻字字扎人。
隊員們眼神閃躲,有人低聲嗤笑:“瘋批美人來當保姆了?”
夜陵沒動,也沒反駁。
她只是緩緩將“夜語”槍盒調整到最順手的位置,然后抬眼,目光如掃描儀般掠過每一個人——腳踝腫脹的、指節(jié)發(fā)黑的、呼吸節(jié)奏紊亂的……她記住了每一個細節(jié)。
系統(tǒng)界面悄然浮現(xiàn):
【外部環(huán)境威脅等級‘紅’】
【團隊凝聚力‘極低’】
【建議啟動‘協(xié)同作戰(zhàn)預判’前置訓練】
她閉眼三秒。
剎那間,前世記憶如潮水倒灌——西伯利亞極寒地帶,她帶隊突圍,七人小隊在零下六十度的暴風雪中穿行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