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烈風基地的廣播驟然響起,冰冷機械的女聲穿透晨霧,砸在每一個士兵耳膜上。
“候選者夜陵,涉嫌泄露機密、破壞軍事設施,證據(jù)確鑿。即日起,列為一級通緝目標,全軍區(qū)協(xié)防圍剿,格殺勿論?!?/p>
公告貼出時,新兵營炸開了鍋。
有人冷笑:“早說了,豪門出來的女人,骨子里就是叛徒。”
有人搖頭:“可她不是剛破解了‘清源行動’嗎?還留下了‘yx’暗語……”
“那又怎樣?”一個老兵嗤笑,“功勞再大,也抵不過通緝令上的紅章。上面要她死,她就得死?!?/p>
可就在人群騷動間,一道高大身影猛地沖上前,一把將墻上那張通緝令撕得粉碎。
紙片如雪紛飛。
陸昭陽站在臺階上,軍裝未扣,肩章在晨光中泛著冷鐵般的光澤。
他目光掃過全場,聲音不高,卻像炸雷滾過寂靜營區(qū)。
“昨夜零點十七分,‘哨兵’系統(tǒng)自動認證代號‘夜梟’,并同步接入烈風作戰(zhàn)網(wǎng)絡。軍部沒有駁回,沒有封鎖,甚至——沒有發(fā)過一紙撤銷令?!?/p>
他冷笑,將手中碎紙狠狠甩向地面。
“現(xiàn)在你們告訴我,一個被系統(tǒng)認證、被任務實錘、被戰(zhàn)場承認的王牌候選人,怎么一夜之間就成了叛徒?”
沒人說話。
空氣凝固得像凍住的血。
“如果她泄露機密,”陸昭陽一字一頓,“那她泄露的是誰的機密?是那些想用‘清源行動’滅口的臟手?還是……你們背后站著的人?”
新兵們屏息,教官們低頭,只有風卷著紙屑在空中打轉(zhuǎn)。
就在這時,腳步聲由遠及近。
沈野走來,肩扛狙擊槍,步伐沉穩(wěn)如山。
他在戰(zhàn)術會議桌前站定,當著所有人面,將槍輕輕放下。
“我申請調(diào)入夜陵的作戰(zhàn)單元?!彼f得平靜,卻重如千鈞,“‘灰隼’代號已死,我不想再為一個不敢亮出真面目的指揮官扣扳機。我只想跟一個——能讓我開槍前就知道結(jié)果的人?!?/p>